“便益门这边只有这两千能战之兵,剩下全是临时招募青壮,据说雷大人晓得那些青壮不堪大用,早就跟城北琦善,城西陈金绶约定好这边轰开城门,城北和城西大军就起开打,可城南都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琦善和陈金绶却按兵不动。守西门和北门贼匪全驰援便益门,张翊国哪挡得住,身边两百多乡勇死伤过半,只能退出城外。”
“功亏篑?”
“是啊,就差那点点!”
“张翊国没事吧?”韩秀峰想想又问道。
“他都身先士卒杀到财神庙怎会没事,据说浑身上下受伤十几处,不过应该没大碍。对,双来总兵也受伤,门牙都掉两颗。”
韩博连忙跨过门槛走进院子,好奇地看眼满院子书,旋即拱手道:“四爷,们本来昨天就能到家,大前天路过仙女庙,听说大军正在攻城,就在仙女庙等天战况,也就耽误天功夫。”
韩秀峰这两天样在等扬州那边消息,下意识问:“攻下没有?”
“差点,就差点点!”
“攻下就是攻下,没攻下就是没攻下,什叫就差点点?”
“四爷您听说,本来都已经攻下,但明伦不是主动请缨自掏腰包雇青壮从江阴运去尊万斤巨炮吗,雷大人让炮手和青壮把炮架在五台山下,瞄准便益门轰,第二炮就把城门给轰开。”
门口摘菜翠花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天忙着晒书任钰儿忍不住走到门边,看得正好笑,已出去办差好多天韩博背着行囊,带着两个营里兄弟回来。
他之前见过任钰儿,不过他走时任钰儿还是个深居简出小家碧玉,在这里看到任钰儿倍感意外,下意识拱手问:“任小姐,您怎在这儿,四爷呢?”
怎在这儿,言半语还真解释不清楚,任钰儿俏脸红,急忙道个万福:“四爷在里头看书呢,去帮您通报。”
“劳烦任小姐,”韩博被搞得头雾水,摘下行李回头看着打谷场,又好奇地问:“翠花,那个穿戴盔甲是谁?”
韩秀峰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都没攻下,还伤两员悍将,真不晓得琦善和陈金绶到底是咋想,真不
“后来呢?”韩秀峰急切地问。
韩博苦笑道:“城门轰开,张翊国就率两百乡勇杀进去,城楼上贼匪拼命朝他们放枪放炮,张翊国担心堵住城门口大军进不去,就不管城楼上贼匪冒着枪林弹雨拼命往城里头冲杀,直厮杀到财神庙!”
“大军没有跟上?”
“跟上,但只跟进去不到两千,双来率琦善从向帅那儿调来两千四川兵,紧随其后,刚冲上城楼贼匪援兵也到,就这在城头杀得昏天暗地。”
“再后来呢?”韩秀峰追问道。
“前几天从京城来景爷,韩先生,说您定不会相信,景爷是皇亲国戚,跟当今皇上个姓,论辈分当今皇上还得喊他叔!”
“他是宗室!”
“对对对,就是宗室,四爷也是这说。”
韩博没想到这才出门二十来天,营里竟有这大变化,正琢磨着那个宗室是不是朝廷派来盐捕营都司,就听见韩秀峰在里头喊道:“韩博,进来啊,杵在外面做啥子!”
“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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