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连忙起身相迎,刚招
“有这样事?”
“刘存厚在信里说,应该不会有假。”
“可这下去,这兵让向帅怎带,这仗让向帅怎打?”
“这就不晓得,这得去问向帅。”韩秀峰收起信,接着道:“刘存厚说不但家信难通,现而今连京信都难通,问能不能帮向帅和江南大营同乡们想想办法。说起来巧,前几天刚打发杜三去办这事,韩秀峰能为向帅和江南大营里同乡们做也就这多。”
“哪个杜三?”韩博好奇地问。
向荣让薛焕帮着写信里主要是叙乡谊,主要是客套。不过想想也正常,人家现而今不但是从品湖北提督,也是总揽江南军务钦差大臣,跟个素未谋面小同乡除叙乡谊还能说什。
薛焕信里不只是叙乡谊,更多是感谢,感谢韩秀峰让韩博给他捎去那多家信。同时也很遗憾,说仅江之隔却军务缠身无法前来拜会,他日有缘定当面致谢。
刘存厚去江南大营既是想建功立业,也是受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等在京同乡所托,虽然样从未见过韩秀峰,但与韩秀峰关系则要近些。在信里说许多韩博不晓得事,对战事不但不乐观甚至做好马革裹尸准备。
见韩秀峰脸色越来越凝重,韩博忍不住问:“四爷,刘老爷都说啥?”
“他说粤匪不但分兵北上去犯京城,还分兵去犯安徽、江西乃至湖北。”
“当年跟道去京城投供同乡,武举出身,也在向帅麾下效过几天力,认得刘存厚,也认得薛焕,让他去办这事正合适。”
“有人去办正好,可不想左趟又趟来回跑,”韩博想想又禁不住苦笑道:“四爷,哥那会儿还想着不管咋说跟向帅是同乡,将来说不定真要去求向帅提携,哪里会想到别看向帅已是钦差大臣,其实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所以说靠人不如靠己,这兵荒马乱世道谁也靠不住,们只能靠自个儿!”
“是啊,只能靠自个儿。”
二人正感慨,本应该在泰州照应张之杲张光成竟来,不但带来个中年儒生,而且脸色不太对劲,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这晓得,向帅已经分兵去剿。”
“你刚从向帅那儿回来,肯定晓得向帅那儿拢共才多少可用之兵,先是被琦善调两千四川兵来江北,现在又要分兵去安徽追剿,手下可用之兵越来越少,且不说收复江宁,就是能不能挡住贼匪去犯苏杭等财赋之地都有些力不从心。”
韩秀峰放下信,又凝重地说:“皇上和京里那些王公大臣哪晓得这些,他们只晓得粤匪先是分兵北伐,现在又分兵西征,全以为向帅攻剿不力,下谕旨训斥向帅。”
想到之前看过那些邸报,韩博禁不住叹道:“当今圣上说好伺候也好伺候,说难伺候那是真难伺候。谁要是打胜仗,真叫个不吝赏赐,可要是打败仗,骂起来不晓得有多难听。”
“可向帅又不识字,无论谕旨还是京里其他公文,都只能找人帮着念。帮着念那些人嘴又不严,向帅每次被皇上训斥,都会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久而久之,把向帅虎威弄得荡然无存,别说那些满将和广东佬,连些兵丁都会对向帅心生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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