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骗你做什,不信问韩老爷。”
“四哥,学官真没守土之责,真不用跟贼匪打仗?”任钰儿噙着泪紧盯着韩秀峰问。
“真没有,你爸真没骗你。”生怕她不信,韩秀峰又笑道:“在如何究办失地文武*员这件事上,皇上专门下过旨,学官没有守土之责,贼来可守亦可走。”
“这就放心,可好好为什定要做官。”
没想到果然有好事,韩秀峰话音刚落,他就起身作揖,边作揖边激动无比地说:“谢韩老爷提携,谢韩老爷提携,要不是韩老爷提携,学生这个候补儒学训导真不知道要候补到什时候……”
“任院长,这可使不得,钰儿还在外面呢!”韩秀峰把将他扶起,笑看着他道:“等会儿把履历交给长生,郭大人会帮你给新任学政修书,连同履历并送学台衙门去。这学官定是能做上,只是早与晚事。”
“不着急,晚生十几年都等,不在乎再等年半载。”
“估摸着最多让你等年。”
任钰儿直在门口偷听,发现她爹是真想做官,禁不住扶着门框问:“爸,这兵荒马乱在海安教书多好,这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为什定要去做官?”
得就好,赶紧去拿履历和公文吧。”
“好咧,这就去。”景华胳膊腿像是突然间不疼,用不着苏觉明搀扶就爬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道:“长生兄弟,今后切仰仗你。”
“家人不说两家话。”潘二拱手笑道。
“好,不说,先去取履历和公文。”
“觉明,你别去。”
“不做官那读那多圣贤书做什,不做官怎光宗耀祖……”
任雅恩不想让韩老爷和潘老爷笑话,跟哄孩子般赶紧去哄女儿。好在陆大明等人来得快,不然真不晓得要闹出多大笑话。
陆大明和梁六直在等凤山上消息,听说韩老爷召见,就意识到有差事,强按捺下心中激动,老老实实跪在八仙桌前。
韩秀峰没跟往常样让他们起来说话,而是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大明,老六,姜槐,陈虎,刚才在山上,帮你们求郭大人,郭大人想给韩秀峰几分薄面,可这件事又让他很为难,毕竟之前已经校
“你晓得什,正跟韩老爷说正事呢!”
“什不晓得,爸,这大事你跟三姑说过吗?”
“这事用得着跟她说,好啦好啦,你去忙你,有什事晚上回家再说。”
“可是……”
女儿不依不饶,任雅恩急,但又不能当着韩老爷跟女儿发火,只能苦口婆心地说:“钰儿,爸晓得你担心什,其实真没什好担心。爸要做是学官,又不是正印官,没有守土之责,真要是遇上贼匪也不用跟贼匪打仗。”
“四爷,您有什吩咐。”苏觉明连忙问。
韩秀峰笑道:“先帮去请任院长,就说有要事相商,然后去趟保甲局,把陆大明、梁六、姜槐和陈虎四人喊来。”
“好咧,这就去。”
……
任雅恩中午也去河边迎接过郭沛霖,只是凤山书院正厅太小,只能摆下桌酒席,他担心跟去坐不下反而尴尬,跟众人道把郭沛霖送上山就找个借口回来。听苏觉明说韩老爷找他有要事相商,扔下戒尺就往小院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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