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光阴似箭,半年转眼就会过去,任钰儿心里酸突然有些舍不得,急忙背过头去,沉默好
“开怀畅饮畅,取仕途顺畅之意。”
“这名字取真好,不愧为翰林老爷。”
“翰林老爷就是文曲星下凡,娃生下来就能沾上文气,所以说娃有福。”韩秀峰得意地笑笑,想想又扶着木箱道:“之所以急着回老家,既是想你嫂子和娃,也是担心你嫂子和娃。”
“四川又没闹贼匪,您有什好担心?”任钰儿不解地问。
韩秀峰带着几分尴尬地解释道:“家跟你家不样,之前从没出过官,甚至连正儿八经读书人都没出几个,岳父那边也样。以前家里穷,现而今做上官,多多少少赚点钱,这变化有点大。敢肯定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不管有啥好东西都会紧着娃,等娃再大点,他不管要啥子岳父和你嫂子都会给,太溺爱不好,这下去可不行!”
箱子太沉,口口堆太高,任钰儿和翠花既搬不动也够不着。打发走潘二,韩秀峰便亲自动手把箱子搬出来,起帮着收拾满院子书。
任钰儿能看出他与往日不同,忍不住问:“四哥,刚才潘老爷说您要回老家,这是真还是假?”
“回家就是回家,哪有什真假。”韩秀峰把她整理好摞书放进箱子,直起腰看着对面已装满书那几口大木箱,会心地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盼就是这天!”
“您这急着回四川,是不是想嫂子?”任钰儿怯生生地问。
“跟你嫂子成亲没到半个月就出门,转眼间出来已经快三年,你说能不想吗,简直是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韩秀峰感慨万千地说。
“四哥,您是担心慈母多败儿?”
“就这个娃,这辈子就这样,韩家将来能不能变成书香门第全靠他,你说能不悉心教导?”
“四哥,您想得真远!”
“不是想得真远,而是韩家能有今天不容易,韩秀峰不得不想。”
任钰儿猛然意识到韩老爷不只是官老爷,也是个女人夫婿,个孩子爹,甚至是个家族希望,而他又把希望寄托在他孩子身上。并且现在官也做上,银子多多少少也赚到些,相比接着做官对他而言家反而显得更重要。
官老爷任钰儿见得不多,但没少听说过那些官老爷事,从来没见过韩老爷这专情,想到自个儿将来样要嫁人,竟羡慕地说:“四哥,嫂子能嫁给您这样夫婿,真是好福气。”
“你晓得啥,应该是能娶到你嫂子那样女子是福气。”韩秀峰弯下腰边接着收拾,边笑道:“不但想你嫂子,也想狗蛋,就是你嫂子帮生娃。他打出世都没见过,更别说抱。想想这会儿他应该快会走,快会说话。”
“狗蛋,怎取这难听名字?”任钰儿忍俊不禁地问。
“你嫂子生娃时遇上横生,不但娃差点没能保住,连你嫂子都差点没命。岳父说娃没出世就遭那大磨难,担心不好养,就帮着取这个小名儿。其实大名好听,是秀字辈,到娃这儿是仕字辈,所以曾做过翰林院检讨,后来又做过江西道监察御史顾老爷,就帮娃取名叫韩仕畅。”
“哪个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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