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今天雨水又不多,们这边还算好,据说靠江都那些庄镇河里都快没水。没水浇地,收成本自然不会好,下半年赋税不好收啊!”余青槐凝重地说。
王千里脱口而出道:“这不只是天灾也是人祸。”
“
“千里,你这话不爱听,”顾院长放下茶杯,喃喃地说:“朝廷现在缺就是他这样忠臣,要是扬州那边全是琦善那样贪生怕死之辈,们还能坐在这儿喝茶?”
“这倒是,您老所言极是,是得有几个像他这样不怕死。”
“要说不怕死,徐老鬼样不怕死,雷大人怎不把徐老鬼调去攻城。”
“千里,徐瀛怎你?”韩秀峰忍俊不禁地问。
王千里解释道:“提到他就来气,好好州衙被他搞得怨声载道,书吏清退掉百多个,帮闲白役有个算个全遣散,连储成贵都从快班班头变成皂班衙役。朝廷不是刚下旨让贼匪没进犯地方把已招募乡勇全遣散吗,可们泰州虽然没被贼匪攻占但也被进犯过。可他倒好,居然也要裁撤,居然让们遣散乡勇!”
,不好好念看咋收拾他们!”
……
就在段吉庆和关班头帮韩秀峰教韩大韩二韩三怎做个乡绅之时,韩秀峰正看着封信跟顾院长、王千里等海安乡绅唏嘘不已。
前段时间攻城,因为琦善和陈金绶按兵不动,功亏篑。雷以诚和新任漕运总督福济气不过,六百里加急上折子弹劾琦善和陈金绶。皇上大怒,下旨革琦善职,可又找不到更合适大臣来总揽江北军务,只能让琦善革职留任,并痛骂番让他赶紧收复扬州。
琦善被骂个狗血喷头,不敢再假打,大前天又攻次城,不但又没攻下,连带伤督战总兵双来都战死,江北大营就这折损员悍将。
“朝廷是担心尾大不掉。”韩秀峰沉吟道。
“可们泰州不是其它地方,贼匪还盘踞在扬州没走呢!”
“郭大人怎说?”
“们好办,们团练换个名头就行,他徐瀛不让们招募编练乡勇,那们就招募编练盐勇。他官再大也没郭大人,权再大也管不到运司衙门。”
就晓得徐瀛不会安生,没想到他竟闹出这大动静,韩秀峰正不晓得该说点什,顾院长突然道:“裁撤团练,遣散乡勇倒是没什,毕竟全泰州也就们海安是在正儿八经编练。只是下子遣散那多帮闲书吏和白役,就靠州衙那几十个衙役,下半年赋税他收得上来吗?”
不过韩秀峰等人不是为双来难过,毕竟连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交情。而是感叹张翊国命真硬,这次同样带伤督战,双来死,他手下那些乡勇死六十多个,他又次奇迹般地活下来。
“跟谁打仗也不能跟他打仗,他从守长春桥到现在,打多少场仗,跟他起打仗人死多少,他却点事没有!”
“是啊,先是朱占鳌,现在是双来,个副将个总兵,他不光克手下还克上官!四爷,幸亏守完万福桥们就跟他分道扬镳,不然真不晓得会被他克成什样。”王千里心有余悸地说。
“也不是点事没有,上次攻城时他不是受十几处伤吗?”韩秀峰放下信苦笑道。
“可别人都死他却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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