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到底怎干,您说吧,们全听您!”陆大明急切地问。
梁六也忍不住道:“是啊四爷,只要有您在,们没什好怕!”
潘二以为韩秀峰打算带着这三十多号弟兄进城平乱,暗想连同查缉私盐在内你就打过两仗好不好,正不晓得该怎劝韩秀峰不要冲动行事,韩秀峰话锋转:“们当时守万福桥,你们全以为是背水战。其实不是,们其实是有退路!那会儿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担心动摇军心。后来没说,是因为没必要再说,毕竟仗已经打赢,说出去传出去不好。”
“四爷,们那会儿有退路吗?”陆大明糊涂,下意识回头看看梁六等老兄弟。
“有。”韩秀峰微笑着解释道:“那会儿乍看们似乎很凶险,西边是宽达几百丈、最深处达几十丈廖家沟,南面、东面全是贼匪,只要贼匪愿意,北面也能围上,可以说是四面合围,让们插翅难飞。
目送走执意要回城伍德全,打发走姓林二鬼子,韩秀峰走进院子才发现陆大明、粱六和陈虎他们不但全从小东门外码头客栈来,而且全收拾好行李,连余三姑和任钰儿都把行李收拾好就等他回来。
“日升昌”上海分号两个账房先生和四个伙计,守在堆满银钱和账本西厢房门口欲言又止,不用问都晓得他们担心什。
气氛有些紧张,像是要大祸临头般。
韩秀峰走到厅前,摸摸鼻子,回头笑道:“诸位,杜三你们应该都见过,他头次去海安找时说,他去广西上任那路上有多坎坷,说他运气有多不好。还说邪性,他从广西跑到湖南,贼匪就从广西路追到湖南。”
潘二没想到韩秀峰会说这些,正寻思要不要陪着笑笑,韩秀峰又说道:“说起来也邪性,好不容易补上缺做上官,先去江宁拜见制台,结果没几天江宁失陷,陆制台殉国。去海安上任路上经过仪真,去拜见湖广总督吴大人叔父,没几天仪真失陷。路过扬州,扬州失陷。现而今来上海办差,上海又不太平,你们说像不像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哪儿倒霉。”
但岸上他们好围,河上他们怎围?大家伙应该记得,在贼匪攻打们营寨前,曾让你们把拆下桥桩在河里打好几排桩,那几排桩作用大,既挡住贼匪船不让他们靠岸,也在河上隔出条万不得已时们可以用来撤退水道。”
想到那几排桩距大营西墙好几十步,而大营里有几十条民船,陆大明不禁脱口而出道:“实在守不住就把船放下去,们从河上撤!往南是仙女庙,那边全是贼匪兵,往北进邵伯湖,
“四爷,您这是哪里话,您样在泰州做那久官,在海安呆那长时间,可泰州没失陷,海安更没有!”陈虎忍不住笑道。
“是啊四爷,您才不是扫把星,您是福星!要不是您,泰州早失陷,说不定连海安都保不住。”
“什福星,四爷是福将!”
“对对对,四爷,您是福将!”
老泰勇营弟兄们你言语,个个露出笑容,韩秀峰目达到,干咳两声,接着道:“弟兄们,韩秀峰究竟是福星还是福将放边,但肯定不是败将。从来没打过败仗,样没打过没准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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