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没那多可是,要晓得上海不管怎说也是松江府治下,上海有乱党犯上作乱,这个松江知府不能对上海情形无所知,不然等援军到让怎跟率兵来援上官禀报?”
想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徐师爷咬咬牙:“好吧,跟那个伍德全起去上海,不过您定要保重,您要是有个闪失,让怎跟老爷交代?”
“不会有事,你赶紧带人去,连夜去上海,不管打探到什消息,赶紧差人回来禀报。”
……
上海很乱,不过是城里乱,城外租界里乱,韩秀峰暂住宅院周围风平浪静,这夜又没什事。
问坐在堂上乔松年找他有何事,乔松年就放下笔道:“听小六说有人冒充家人来投奔。”
“倒也不算冒充……”徐师爷连忙禀报起事情来龙去脉。
伍德全刚才不太好说是来找吴掌柜,所以声称是韩老爷派他来报信。他怎说徐师爷自然怎禀报,乔松年信以为真,竟感叹道:“韩四有心,遇上会党作乱想到不是赶紧逃命,而是赶紧派人来给报信。那些州县正堂要是个个都像他这样,那些会党也不至于在衙门眼皮底下坐大,更不至于犯上作乱。”
“少爷,事到如今说什都晚,当务之急是守住府城,守住青浦、宝山等县。”
“没兵怎守,现而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乔松年无奈地叹口气,想想又问道:“那个姓伍有没有说韩四现在还在不在上海,有没有说韩四接下来有何打算?”
天亮就起床洗漱,没想到洗完漱正准备吃早饭,失踪天二鬼子林庆远灰头土脸来,见着张光生和小伍子就诉苦,说昨天在屋里躲天没敢出门,今天早上见街上没人再喊打喊杀,城里百姓甚至能出城,就收拾金银细软跟着道走,结果出城时这两年辛辛苦苦赚那点银两全被守在城门口会党给搜走。
“林先生,你跟他们是同乡,你又在洋行做过事,他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张光生将信将疑地问。
“跟姓刘是同乡,但跟他们不是路人,以前为抢买卖还有点过节,你说他们能给面子?”林庆远越想越窝火,又恨恨地说:“这帮杀千刀,有好日子不过非要造反,造反就造反吧,连同乡钱都搜刮,还在告示上冠冕堂皇
徐师爷连忙道:“他说韩老爷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城里会党不晓得他去上海,不晓得他就在城北。”
想到现在只晓得上海有会党作乱,却不晓得详情,以至于求援公文都不晓得该怎写,乔松年起身道:“们不能对上海情形无所知,也不能就这在松江坐等,要不你带几个人走趟,去上海找韩四,请他就近帮着打探乱党消息。”
上海被乱党占,而乱党既然敢扯旗造反不可能只占个上海,想到乱党极可能来犯松江,徐师爷忧心忡忡地问:“少爷,走您怎办?”
乔松年刚召集士绅商量过怎招募本地青壮守城,而且已差人连夜去苏州乃至常州搬救兵,心想守五六天应该不是难事,而只要能守住五六天援军必至,胸有成竹地说:“不是袁祖德,更不是吴健彰,有在此坐镇,那些乱党想占松江没那容易!”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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