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虎嵩林,酒席也准备好,韩秀峰热情地邀请薛焕和刘存厚入席。
吃酒要有个好心情,韩秀峰没再提军纪,薛焕和刘存厚也没再提军务,就这边吃边叙乡谊。
听说韩秀峰在租界买块地,并且正在盖宅院,刘存厚不解地问:“志行,你在上海置啥子房产,离巴县那远,将来致仕回乡照应得过来吗?”
“照应不过来也得置
“虎兄,不是秀峰长洋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手下那些兵勇真要是跟洋人干起来,最多炷香功夫就会溃不成军!”
“韩老爷,洋人有这霸道?”
“虎兄,也曾领过兵,也跟长毛交过手,多多少少懂点兵事,在看来洋人真就这霸道。你若不信,明天换上便服带你去瞧瞧。”
“瞧啥?”
“瞧洋人是咋操练,瞧洋人有多强悍。”看着他将信将疑样子,韩秀峰指指守在门厅前大头:“大头够壮吧,那些个洋人顿顿吃肉,个个跟大头样五大三粗,个个跟大头样力大无穷。”
海那些士绅商贾有钱。”
别看领兵威风,可事实上却要整天为粮饷发愁。做地方*员就不样,既可以招募青壮编练乡勇,又可名正言顺劝捐募饷,甚至可以腾挪赋税充饷。
薛焕过怕之前那整天为粮饷发愁日子,不禁笑道:“志行,要不是有你这位同知老爷在,们今后日子真不晓得该咋过!”
“是啊韩老爷,等今后切仰仗全仰仗您!”虎嵩林忙连拱手道。
“们既是同僚也是同乡,二位无需客气。”韩秀峰拱手回礼,旋即话锋转:“刚才命人在拦在桥头,甚至不惜放枪示警,既是为本地百姓,也是为三位。”
韩秀峰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洋人不只是火器犀利,就算近身肉搏个也能对付两三个。虎嵩林从来没见过洋人,不相信这是真,但又不敢说出来。
薛焕曾做过任金山知县,不但见过洋人而且跟洋人打过交道,意识到这多兵驻扎在租界边上,个不慎就会跟洋人打起来,顿时脸色正:“二位,志行不是危言耸听,等更不能掉以轻心,定要约住那些兵勇,绝不能跟洋人轻启战端。”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三位,看还是赶紧传令吧。”
虎嵩林不敢不听薛焕,见薛焕微微点点头,立马起身道:“这就去传令。”
……
刘存厚没想到韩秀峰又提起刚才事,顿时尴尬不已,正不晓得该怎开口,韩秀峰接着道:“三位有所不知,英吉利、法兰西和美利坚领事担心租界会被波及,不但命他们兵严阵以待,并且招募侨民编练支义勇队,本地人叫万国商团,也有叫洋枪队。而这支洋枪队兵营和校场就在对岸跑马厅。”
“志行,你是说苏尔泰和小虎他们差点跟洋人打起来?”薛焕大吃惊。
“洋人可不晓得苏尔泰和小虎是谁,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朝廷命官,要是不及时拦着,任由他们冲进租界,这会儿已经不晓得打成啥样。”
“怪,这件事怪,其实早该想到!”薛焕惊出身冷汗。
虎嵩林那“老虎”名号不是白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每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禁不住说:“洋人咋,难不成还会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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