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您别吓唬。”
“还真不是吓唬你,这说吧,们差人在租界打探乱党消息,乱党样会派*细打探们动静。更何况们都是初来乍到,而乱党那些耳目却大多是地头蛇。们要是跟你刚才说得那样去英吉利领事馆赴宴,他们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韩秀峰安危是小,但真要是栽在乱党手里,那影响可是平乱大军士气!”
见姓丁将信将疑,早看他不顺眼林庆远忍不住来句:“丁兄,您要是觉得韩老爷这去有损国体,那们就赶紧去雇顶轿子,多找些人,切按正五品大老爷出行仪仗来。只是韩老爷安危不但事关平乱大军士气,也事关朝廷脸面,自然不能以身犯险。要不您换上韩老爷官服乘轿,们在后头走,等到英吉利领事馆,再把官服换回来。”
丁贵虽然嚣张但并不傻,可不想死在乱党手里,不假思索地问:“又不是韩老爷家人,为何让穿韩老爷官服乘轿?”
“因为韩老爷身份尊贵,不能以身犯险!”
见洋人很麻烦,光会晤时礼节就让韩秀峰头疼下午。
头次正式拜会,而且是代表抚台、臬台和几位道台,究竟要不要带点见面礼。见着之后不可能不跟人家打招呼,是作揖,是鞠躬,还是学着洋人踮踮脚摸摸帽檐……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卖鸡爽又没回来,连个商量人都找不着,韩秀峰干脆啥也不准备,就这换上件干净青布长衫,叫上林庆远和杨能格长随丁贵,在同样换上便服大头、陈虎等人拥簇下前往英吉利租界。
没想到刚出门,丁贵就追上来问:“韩老爷,您怎穿这身?们难不成就这去?”
韩秀峰停住脚步道:“你觉得应该怎穿,你觉得们应该怎去?”
“您是正五品监督老爷,自然要穿官服。”想起老爷交代,丁贵又皱着眉头道:“再说官老爷出行不能没出行仪仗,像您这样既不乘轿,也不打伞,甚至都不差人在前头净街开道,别说会被洋人瞧不起,连那些个刁民也不会把您放在眼里!”
“韩老爷身份尊贵,自然不能以身犯险。你又是什身份,你为何不换上韩老爷官服乘轿?”
“是通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谁帮韩老爷跟洋人交涉?”
“姓林,你这话什意思?感情就你命金贵,就你不能出事,丁贵命文不值,就算死在乱党手里也没事?”
“丁兄,千万别误会,这全是为朝廷脸面!”
看着丁贵想发作又不敢当着附近那些巡逻洋人发作样子,韩秀峰轻描淡写地说:“别说,走吧,就这去。们是去赴宴,又不是正式拜会,
“你是说应该回去换上官服,雇顶轿子,再找些人鸣锣开道?”
“本来就应该这样,您要是就这去,不但会被洋人瞧不起,也会有损大清国体!”
韩秀峰心想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样老爷就有什样家人,回头看看正在不远处巡逻洋枪队,低声问:“丁贵,你晓不晓得这是哪儿,晓不晓得河对岸又是哪儿?”
“晓得,这边是花旗租界,对岸是英吉利租界。”
“那你晓不晓得洋人租界们能来,乱党样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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