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晓得啊,现在就看许乃钊奏报,要是许乃钊能帮志行美言几句,志行这关应该不难过。”
吉云飞微笑着解释道:“你忘郭仲霁那会儿是怎保举志行,当时保举志行就是想让志行就地养伤,复建盐捕营。”
“盐捕营现而今立大功,所以志行没功劳也有苦劳!”
“正是,”吉云飞喝小口茶,接着道:“事实上不但盐捕营是志行在做两淮运副时复建,这次同样立大功漕标庙湾营样是志行复建,志行在运副任上只有功没有过,至于在松江府同知兼江海关监督任上为何被人弹劾,郭仲霁不得而知。”
黄钟音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禁笑道:“敢打赌,皇上看这折子定很纳闷。”
想到长毛都杀到近在咫尺静海县,皇上不只是震怒,而且是日三惊,黄钟音沉吟道:“这就足够,现而今说啥也没用,谁会练兵,谁能打胜仗,才是真!”
按例,被举*员旦犯事,保举或荐举官就要被连累。所以黄钟音和吉云飞左等右等没等着郭沛霖书信,反而先等到郭沛霖上折子请罪消息。
何恒虽然去江南大营效力,没同乡在内阁当差,但折子上究竟咋说也不难打听。吉云飞差家人花几两银子,买来份最新“宫门抄”,看着看着竟笑。
黄钟音不想让同乡们觉得他沉不住气,端着茶杯若无其事。
敖册贤没黄钟音那淡定,忍不住问:“博文兄,你笑啥子?”
吉云飞把“宫门抄”顺手递给他堂哥敖彤臣,随即端起杯子笑道:“郭仲霁既是在请罪,也是在帮志行开脱。没想到他这才做几天外官竟变得如此精明,晓得遇上这种事说千道万也没用,干脆剑走偏锋,只论军功。”
敖彤臣没他们那乐观,放下“宫门抄”忧心忡忡地说:“那帮只晓得空谈清流这些天是越闹越欢,毕竟琦善、向荣、僧格林沁、胜保、陈金绶等只要是领兵平乱文武大臣几乎被他们弹劾个遍,折子加起来能堆屋子,再弹劾也弹劾不出个花样。好不容易逮着个‘丧权辱国’志行,他们还不往死里弹劾!”
“志行究竟有没有丧权辱国得有实据,别看他们闹得欢,但只是风闻奏事。没看到许乃钊和乔松年奏报,皇上不会轻易治志行罪。”
“不怕万,就怕万!”
“没那多万,你也不想想,现而今会练兵能打仗文武*员又有几个?何况志行之前顶带是皇上钦赐,官职是皇上特授,要是就这治志行罪,那皇上岂能不成用人不当,无识人之明?”
敖册贤猛然反应过来,不禁叹道:“以前总以为简在帝心只是圣眷比别人浓,没想到竟有这多好处!”
“除坚守万福桥,志行还有啥功劳?”黄钟音下意识问。
吉云飞忍不住笑道:“确切地说应该是苦劳。”
“啥苦劳?”敖册贤追问道。
“洪秀全不但分兵解扬州之围,把曾立昌等发匪接应去瓜洲,还杀琦善、陈金绶和雷以诚个措手不及,尤其雷以诚围堵东路,被发匪杀溃不成军。要不是郭仲霁率盐捕营、庙湾营和泰州千多乡勇驰援,别说泰州,恐怕整个通泰都保不住。”
“这跟志行又有什关系?”敖册贤禁不住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