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为朝廷效力,却被罢官夺职,甚至差点被发新疆,又怎会不委屈。不过你现在是运司*员,而郭沛霖也不是琦善,就算委屈也委屈不你多久。从现在开始你便是盐捕营营官,长毛还盘踞在瓜洲,有是建功立业机会,只要打两场胜仗,何愁不能官复原职!”
张翊国没想到转大圈又回到运司效力,又做回候补盐知事,但想到虽然只是候补盐知事却能领营兵,急忙起身道:
“好啦好啦,也祝你官运亨通,万事如意。”
潘二咧嘴笑,爬起身道:“谢郭大人吉言,谢郭大人提携!”
郭沛霖挥挥手,正准备让他混蛋,郭通走进大堂道:“老爷,张翊国张老爷求见。”
“有请。”
“遵命。”
不定连都要请他帮着在彭大人跟前美言几句。”
潘二这才意识到韩四竟因祸得福攀上军机大臣高枝,禁不住笑道:“郭大人,听您这说发现还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得好好劝劝王千里他们。”
“他们要是全去京城投供,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既然有这机会就得成全,不能让人家白为运司效力。”
“郭大人,要是那些大人都跟您样重情重义体恤下属,官绅真能心,将士何愁不用命,长毛何愁不平!”
“好啦好啦,怎连你都学会阿谀奉承,赶紧收拾行李跟梁六他们道回海安。等等,去钱先生那儿领四百贯钱,给从上海回来弟兄发点赏钱,他们回去过年,不能不给婆娘娃买点东西。”
张翊国只晓得包括郭沛霖在内三位大员联名上折子保他,并不知道皇上谕旨早上刚到,忐忑不安地跟着郭通走进大堂,见着郭沛霖就躬身道:“下官拜见大人。”
“坐下说话。”郭沛霖很清楚他这个多月没过好,晓得他心里有怨气,开门见山地说:“张老弟,你事总算有结果。谕旨早上刚到,不用去新疆效力,只是正五品顶带还是没能保住,只能委屈你接着做运司候补盐知事。”
张翊国不怕死,但打心眼里不想去新疆,因为死在扬州不管别人怎说那也是马革裹尸。可如果病死在去新疆路上,或老死在新疆,那就什都不是。听说不用去新疆,顿时热泪盈眶,拱着手不晓得该如何感谢。
郭沛霖能理解他心情,起身绕过公案,坐到他身边:“公道自在人心,你张翊国究竟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扬州文武*员和士绅百姓心里跟明镜似。做官做到这份上,此身无憾矣,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禀郭大人,下官不委屈。”
“郭大人,您真体恤下属。不过您是没瞧见,他们大包小包带回来好多东西,还给您准备好几担年货,看就晓得在上海没少赚!”
“码归码,那是他们自个儿赚,这是赏,赶紧去办吧。”
“遵命,”潘二躬身行礼,走到大堂外又转身回来,竟提起衣角跪下磕头,边磕边说道:“郭大人,海安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年是赶不上回来过。只能先给您磕几个头,先给您拜个早年,祝您……”
郭沛霖没想到他竟会来这出,禁不住笑骂道:“长生啊长生,你是越来越像志行,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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