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而今这官不光是为自个儿做,也是为同乡们做,就算做不到向荣那样,也得维系好与郭沛霖、乔松年、许乃钊甚至彭蕴章等地方大员和朝廷重臣关系,只有维系好这些关系,将来才有机会帮到京里京外那些同乡。
想到这些,韩秀峰又喃喃地说:“等领到官凭上任,这永定河南岸同知有得做,估计三五年内不会再跟之前那样频频调任。不过这样也好,真被折腾怕,今后只要能不挪窝就不挪窝。”
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两说,所以没啥好担心。”
“北犯发匪不足为虑?”任钰儿将信将疑。
“林凤祥和李开芳是广西人,他们手下也大多是广西老贼,北方人不服他们,加之他们年前攻下沧州之后竟大开杀戒屠城,且不说地方上士绅,就是那些走投无路百姓也不会跟他们去造反。”
韩秀峰顿顿,接着道:“所以他们人是越来越来少,朝廷兵马和各地招募乡勇是越来越多。静海离江宁那远,他们孤军深入又没援兵。僧格林沁和胜保只要稳打稳扎,就算饿也能把他们给饿死。”
“没什好担心?”
“没啥好担心,再说是做啥,个堂堂正五品同知,难不成连婆娘娃都保不住?”
任钰儿突然发现韩秀峰变,不再是之前那个心想回家韩秀峰,再低头看看他刚写好书信,任钰儿猛然意识到他之前并不是想回老家,而是想远在老家妻儿。现而今能把妻儿接来,他这官自然可以接着做。
事实上韩秀峰也是这想,只不过还有些其它考虑。直到昨晚,他才真正明白啥叫“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在京同乡*员前些年不但过得清苦,而且仕途也不顺。要不是向荣剿匪有功,成总揽江南军务钦差大臣,不但黄钟音和吉云飞、江昊轩等人依然要举债度日,连薛焕和刘存厚都别想能跟现在这般出人头地。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也不晓得江南大营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向荣这个钦差大臣能做几天,所以黄钟音和吉云飞等同乡必须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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