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念过几本兵书。”
“没念过几本兵书,那你是怎领兵杀贼?”
“臣没念过几本兵书,也不懂兵事,只晓得想让兵勇用命就不能克扣兵勇粮饷,就得言出必行赏罚分明,遇贼得身先士卒绝不能贪生怕死。”
咸丰跟
“臣韩秀峰恭请圣安!”韩秀峰急忙又磕拜起来。
“朕安。”平时召见文武*员年纪是个比个大,像韩四这般年纪实属凤毛麟角,所以咸丰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韩四这个捐纳出身正五品同知,等韩四磕完头便放下履历折又追问道:“你是捐纳出身?”
“臣家上数三代全是给人家做佃户,想翻身想为朝廷效力只能走捐纳。”
“用心读书不样能考功名,不样能科举入仕吗?”
“回皇上话,臣就算饱读圣贤书也考取不功名。”
起觐见另外四位陆续而至,两个从三品,个从四品,还有个正七品,从他们跟吏部司员交谈中能听出,其中位即将去河南署理按察使,位即将回籍办团练,也就是这两年才设团练大臣,位即将外放去广东署理知府,正七品那位要去贵州做知县。
他们都是进士出身,而只要是进士拐弯抹角都能扯上点关系,谁座师也是谁房师,谁是谁学生,不会儿就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韩秀峰出身低微,自然跟他们聊不到块去。就这守在边上傻傻地等近个时辰,吏部尚书柏葰从里头出来,众人正准备上前拜见,又出来个奏事处太监,抑扬顿挫地宣韩秀峰等人觐见。
吏部司员和笔帖式急忙让众人排班,韩秀峰等人刚找到各自位置,两个侍卫走上来说声得罪便开始搜身。
确认众人没携带凶器,柏葰才迈着四平八稳官步,领着众人进入圆明园。来前礼部和吏部笔帖式早交代过,在皇家园子里不得东张西望,众人就这低着头声不吭地跟着走,直走到戒备森严勤政殿东暖阁。
“为何考取不?”
“地方上陋习,像臣这样属冷籍,没人愿意为臣具保。”
咸丰真不知道这样,沉默片刻又问道:“你是巴县人,你可认得向荣。”
韩秀峰急忙道:“臣不认得,臣是在泰州任上才晓得向大人跟臣是同乡。”
“你读过哪些兵书?”
吏部尚书柏葰停住脚步,在门口等片刻,等到个太监宣众人觐见,他老人家才领着众人走进东暖阁,掸掸马蹄袖,跪拜皇上,恭请圣安。
几个人起觐见只能由领头人说话,韩秀峰不敢吱声,跟另外几位样走到皇帝所坐木炕前铺着白毡垫上磕拜。尽管晓得不能偷看,更不能直视皇帝,但还是忍不住偷看眼。
不看不知道,看大吃惊,原来皇帝跟他般年轻,而且看上去身子骨似乎不太好,很瘦很憔悴。
皇帝边翻看着履历折边问话,问到谁谁回话,不过问得那些问题让人有些意外,竟是你认不认得谁,有传言那个人怎怎,究竟是不是真。而前面那两位显然早有准备,不但说全是好话,而且每次回话都是三言两语,简浅明白,不须皇上再问。
韩秀峰跪在木炕前正寻思轮到自个儿该怎奏对,皇帝突然问道:“你就是在扬州城外阵斩四百贼兵韩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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