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自然能,不过吴大人也只能问问。”
“那们今后听谁?”
韩秀峰不假思索地说:“不管谁想调河营,都得拿军机处公文来。要是没皇上谕旨或军机处公文,就算兵部尚书和制台大人亲临也别想从河营调兵卒!”
王千里猛然意识到军机大臣彭蕴章之所以保举韩秀峰调任永定河南岸同知,另外几位军机大臣之所以没反对,皇上之所以能同意,不只是因为韩秀峰会练兵能打仗,也是对新任永定河道吴廷栋不太放心。
毕竟练兵是吴廷栋提出来,而吴廷
“你就不用,毕竟既不是同乡之前也没啥交情。”
“张馆长那边呢?”
“张馆长那边下午已经给千两,不用再送。”
“行,听您。”
韩秀峰笑笑,又回头道:“觉明,明儿早就出京,快话明儿晚上就能见着吴大人和石老爷,你再准备四百两银票,咱们可不能两手空空去拜见。”
纳出身也有捐纳出身好处,既没座师房师也不会有同窗同年,这就能省下大笔冰敬炭敬和别敬。
拟要送别敬名单时,盘算来盘算去竟只有两位尚书大人和黄钟音、吉云飞等同乡,想到这次进京带不少银子,韩秀峰干脆让苏觉明把这次进京结识文武*员,不管官职大小、品级高低全算进去,反正除两位尚书大人和几位最要好同乡之外家只送二十两,多送几家也多花不多少银子。
跟王千里、潘二道围坐在左花厅里听苏觉明禀报完,韩秀峰放下茶杯道:“再想想,有没有谁家没送,有没有遗漏。”
苏觉明下意识看看名册,抬头道:“彭侍卫那边送,连张馆长那儿都送,应该不会有遗漏。”
“没遗漏就好。”韩秀峰笑笑,刚转过身准备问问潘二接下来有何打算,潘二突然道:“四哥,这两天光顾着吃大头喜酒,差点忘正事!”
“早准备好,”苏觉明干这些很在行,竟笑道:“四爷,连您去拜见制台、藩台和臬台大人见面礼都准备好。”
“制台、藩台和臬台那边咱们不用去拜见。”
“四爷,不去拜见不好吧!”王千里下意识提醒道。
“换做去做其它地方同知,自然要去拜见制台、藩台和臬台,但现而今要做这个永定河南岸同知跟其它地方同知不样。这说吧,这次是奉旨去练兵拱卫京畿,不管制台还是藩台都不得过问除粮饷之外营务,而这个营官也不能跟他们走太近。”
“吴廷栋吴大人呢,他是您顶头上司,他能过问营务吗?”
“啥正事?”
“来前去安丰场见过韩运判,韩运判托带来千两银票,算是孝敬黄老爷和吉老爷等同乡炭敬。只是他离京太久,不晓得京里现在规矩,让问问你家送多少合适。”
韩秀峰意识到韩宸不想仕途止步于两淮运判,还想百尺竿头更进步,沉吟道:“既然他有这份心,那你就帮他给黄御史、吉老爷、伍老爷、李老爷和敖老爷各送百两,江老爷和王老爷等进士同乡人五十两,张馆长那边五十两,剩下银子你看着办。”
“好,就这办。”
王千里忍不住问:“四爷,您说要不要也给几位翰林老爷和进士老爷送点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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