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劳烦,谁让这个北岸同知要兼辖你南岸地方政务呢。”
最头疼问题解决,韩秀峰再次拱手致谢,谢完之后不禁叹道:“这件事给提个醒,您现在帮安置外头那些老弱妇孺,将来河营兵勇多,个个都要娶妻生子,到时候谁能再帮着安置那些兵勇家眷?”
石赞清没想到韩秀峰会说这些,想好会儿才苦笑道:“兵制不改,积重难返!不过你还好,把外头那些老弱妇孺先安置,把原来那些丘八打发去静海,另起炉灶重新招募编练,怎也能维持三五年。”
“三五年之后呢?”
“到时候再说,或许到时候你已经高升,不用再为此头疼。”
“少说也有三四千,个个拖家带口,年纪最大估计有五六十,最小还在吃奶。”王千里回头看看石赞清,又苦着脸道:“您二位出去看看就晓得,哪里是兵,简直像是帮叫花子。”
韩秀峰并不觉得奇怪,放下茶杯道:“意料之中事,别说绿营,八旗估计也好不多少。据说西山健锐营可战之兵没几个,上不阵打不仗老兵和家眷竟有上万人。”
“四爷,西山健锐营老弱妇孺再多也用不着咱们管,但河营这些老弱妇孺怎办,总不能把他们全带静海去吧。”
“问好,其实和石叔刚才正商量这事呢。”
“您晓得?”
子也不用你们出,只要明天早跟王某去静海效力。”
“王老爷,这说点也不能通融?”
“这可是军务,军务能通融吗?”
“好吧,卑职先回去想想。”
“赶紧想想吧,定要想清楚,再过个时辰韩老爷和永祥老爷就要出来查阅点验。”
“不行,就算到时候不再是营官,也不能把麻烦留给继任营员,更不能把麻烦留给朝廷。”
“难不成你有解决之道?”
“能有什解决之道,不过倒是想试试能不能在招募时跟那些青壮说清楚,来河营效力粮饷不会克扣,今后发饷不但要在场,
“你以为呢,”韩秀峰笑笑,转身道:“石叔,南岸百三十六号至二百五十号间淤地河滩咱们就这说定,全部用作安置外头那些老弱妇孺。”
“志行,那些河滩淤地可以做主用来安置外头那些老弱妇孺,但只能按例租给他们种。再就是他们租地就不再是你河营人,得登记造册,落户入籍。”
“落户就落户,这些都好说,估摸着他们是求之不得。”
石赞清抬头看看依然站在边永祥,轻叹道:“其实落不落户,入不入籍,没什两样,反倒会给地方上添麻烦。可要是不给他们落户入籍,你河营就成屯田。”
“这个道理懂,总之,切劳烦石叔,要不是您帮着善后,这屁股都不晓得怎擦。”
“谢王老爷提点,卑职这就去准备。”
王千里不在乎他能出几两银子,样不在乎他明天早能不能跟着道去静海,把他打发走之后没急着回衙,而是去人满为患校场上转圈,不动声色地察看番他们召集来手下,才紧锁着眉头回到河厅大堂。
“千里,咋?”韩秀峰好奇地问。
“四爷,外头人来不少,兵勇却没几个。”
“来不少,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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