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心想不仁厚还能怎样,总不能真砍那个不争气奴才头,真要是将佟春明正典刑,那要砍脑袋多。比如去年将扬州拱手相让给长毛前漕运总督杨殿邦、前两淮盐运使但明伦、刘良驹,罪不可恕,可查办到最后只是革职发新疆充当苦差事。
更让人忍无可忍是,前几天两江总督怡良竟上折子奏请暂留杨殿邦等人戴罪自效,让他们或去清江浦办理防堵,或留仙女庙委办捐务。气得他下旨痛骂番,并著即行发遣。
糟心事太多,咸丰深吸口气换个话题:“朕命韩四整饬河营是为拱卫京畿,但河
年前才授正黄旗蒙古副都统署理蜜舆使兼正红旗护军都统,前几天又授御前侍卫、迁工部侍郎肃顺,虽不是军机大臣但比彭蕴章等军机大臣圣眷更浓,跟往常样守在边伺候。
他正寻思天色不早,是不是让太监提醒皇上早点歇息,咸丰突然扔下笔恨恨地说:“真是个不争气奴才,他良心被狗吃,这才到任两天就借口回京养病!”
肃顺吓跳,急忙躬身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您定要保重龙体啊!”
“保重保重,要是个个都像这混账东西样,朕非得被这帮不争气奴才给活活气死!”
“皇上,谁惹您生这大气,奴才这就把他拿来……”
哥,还是跟上次样六百里加急?”
“嗯,还跟上次样。”永祥从另个匣子里取出份兵部勘合,递给他道:“出去时记得包好,人家要是问起来就说进城买点东西。”
“大哥放心,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晓得就好。”
……
不等肃顺说完,咸丰就举着永祥折子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前些天八旗都统衙门保举、阿灵阿带领引见那个佟春,这才到任几天,听说韩四要选派官兵轮流去静海效力,竟装病临阵畏缩!本以为他可堪大用,没曾想竟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气死朕,难不成朕真无识人之明!”
肃顺反应过来,连忙道:“皇上息怒,皇上,以奴才之见这也不是什坏事。他这会儿临阵畏缩总比将来临阵脱逃强,不然就真成将无能累死三军。”
想到肃顺没少恨铁不成钢地骂那些奴才混蛋,再想到像佟春这样混蛋多到数不胜数,咸丰无奈地放下折子:“传旨,协办守备佟春,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朝廷,革职,永不叙用!”
在边伺候太监急忙道:“嗻!”
肃顺躬身道:“皇上仁厚。”
固安距京城仅百里,不管发是不是六百里加急,最慢两天便能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天就过去,赵家庄、翟村、百堤和贺家营等庄镇离河厅衙门所在祖家场有点远,那些庄镇士绅担心耽误韩老爷事,提前天领着各自村庄子弟赶到祖家场。
尽管兵营早准备好,但考虑到入营是件大事,陈崇砥提议先不急,士绅们干脆住进村里客栈,让他们带来那些子弟去村里百姓家借宿。
下子来百十人,村里顿时热闹起来。
身为东道主,韩秀峰只能让陈崇砥提前办桌酒席,就在他和永祥在河厅大堂宴请远道而来士绅之时,听下午戏咸丰取出钥匙,打开奏事处太监送来堆密折匣,取出文武*员们密折批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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