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韩四,个是婆娘,再就是柱子,刚才跟柱子有说有笑,这会儿竟像见鬼似急忙躲到费二爷身后:“不就是贺礼吗,都让翠花准备好,等吃捎午给你不就行,你别碰,你离远点!”
“大头,你这是做啥子?”费二爷回头笑问道。
“二爷,您老晓不晓得他是
“嫂子……”
“看这灰头土脸,都没法儿见人。钰儿妹妹,你闺房在哪儿,嫂子能不能借你闺房去洗把脸。”
“哦,嫂子这边请。”
翠花没啥心眼,以为大嫂真想去洗脸,真想去梳妆打扮番再出来吃饭,暗想任钰儿说起来是大哥义妹其实还是个外人,正准备喊大嫂去她刚帮着收拾好屋,突然被个人给拉住。
幺妹儿怎看任钰儿怎不爽,暗想四哥已经有她这个妹妹,为啥还要收个义妹,边帮着嫂子打掩护,边拉住翠花笑问道:“二嫂,是幺妹儿,大头有没有跟你提过?”
翠花拜见余叔,余叔吉祥。”
“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折寿!”余有福急忙闪到边,指着大头笑道:“翠花,你家大头现而今是正六品千总老爷,你现而今已经是官太太,可不敢受此大礼。”
“余叔,你认得翠花嫂子?”柱子忍不住问。
“认得,不但认得你翠花嫂子,还认得你翠花嫂子她爹,也就是大头老丈人,哈哈哈。”余有福不由想起在海安日子,禁不住问:“翠花,你爹你娘还好吧?”
“谢余叔挂念,来前他们都挺好。”
翠花缓过神,连忙道:“提过提过,大头天天提!”
“他真提过,他还提过谁?”
“真,”翠花不会说四川话,但能听懂,回头看眼大头,禁不住笑道:“他还经常提柱子兄弟,经常说也不晓得你和柱子什时候成亲,特意让给你们准备份贺礼,说等你们成亲时托大哥帮着捎回去。”
不等幺妹儿开口,柱子就忍不住给大头拳:“算你龟儿子有点良心,要是把和幺妹儿事给忘,看咋收拾你,才不管你龟儿子做多大官呢!”
大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个人。
余有福正准备开口,韩秀峰突然喊道:“钰儿,别擦,来来来,来见见你嫂子!”
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又觉得躲不过去,只能装作擦板凳任钰儿心里咯噔下,放下抹布硬着头皮走过来,先用蚊子般地声音给费二爷和琴儿道个万福,然后耷拉着脑袋忐忑地说:“钰儿拜见二爷,钰儿拜见嫂子。”
韩秀峰担心琴儿误会,在马车上特意说过任钰儿事。
琴儿本就不认为韩秀峰会背着她在外头纳妾,加之来前她爹和娘不止次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说韩秀峰都已经是正五品官老爷,纳几房妾也无可厚非,提醒她别闹出笑话,别让人觉得她是个性好嫉忌妒妇。
总之,刚听说时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想到娃他爹用不着编那些瞎话,再想到眼前这位来自扬州小姐没爹没娘着实可怜,情不自禁地上前挽住任钰儿胳膊,用老家话笑盈盈地说:“本就是家人,钰儿妹妹不用这客气。钰儿妹妹,刚才在路上听狗蛋他爹说你断文识字,还想着二爷过两天要去京城拜访好友,到时候请你帮着教教狗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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