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跑山上去做啥子?”
“好像是家里丢两只鸡,他想去瞧瞧是不是跑山上去。”
“就因为两只鸡,糊涂!”段吉庆气得咬牙切齿。
刘山阳也意识到这不是件小事,连忙道:“段经承,要不你赶紧去走马看看,段大人这边帮你告罪。”
“只能这样,”段吉庆把请帖顺手递给刘山阳
提起韩四,潘掌柜忍不住嘀咕道:“可惜志行不在家,要是志行在家,要是志行跟们道来,段大人定会见。”
“那是自然,”段吉庆在轿夫搀扶下坐上抬杆,又抚摸着段小山刚才给请帖笑道:“要不是志行,段大人就算宴请家乡父老也不会请们。”
“段大人这是爱屋及乌,等与有荣焉。”刘山阳深以为然。
三人正感慨,关捕头竟带着韩大满头大汗赶过来,见着他们就急切地喊道:“段经承,不好,志行他爹前天上山摔着,摔得不省人事!”
段吉庆大吃惊,连忙示意轿夫停下,俯身问:“大侄子,你爹现在咋样?”
同知老爷说话,府台大人刚才也差家人送来拜帖,估摸着等会儿就到……”
“贤侄,你是说府台大人也要来?”段吉庆惊诧地问。
“何止府台。”段小山边招呼三人用茶,边得意地说:“家父路鞍马劳顿,好不容易回到家,不想终日忙于应酬,可又不能不领道台和府台等地方*员盛情,干脆在家备桌薄酒,差人去请道台、府台、同知老爷和巴县正堂来把酒言欢。”
“原来如此,看来等来得不巧。”
“刘兄何出此言,”段小山拱拱手,随即从家人手中接过叠请帖,边分发着边笑道:“家父可不是那种忘本人,地方*员要请,家乡父老样要请,只不过时半会儿安排不过来,只能安排在明天。”
“这会儿咋样……也不晓得,”韩大擦把汗,愁眉苦脸地说:“背回家之后们都没主意,……只能赶紧来给您报信。”
“有没有请大夫?”
“请,是先去走马岗请到大夫,然后再从走马来城里。”
他从走马岗赶到城里要天,从城里找到这儿又是半天,段吉庆意识到亲家公这会是死是活都两说,想到亲家公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韩四就得回乡丁忧,顿时心急如焚,竟指着韩大咆哮道:“以前是咋跟你们交代,让你们孝敬父母,你们兄弟倒好,你爹那大年纪还让他上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段老爷,没让他上山,他……他自个儿跑山上去。”
“谢段兄,那等先告辞,等明天定到。”
……
虽然白跑趟,但段吉庆并没有因此不高兴,毕竟段大人身份何等尊贵,哪怕告病回乡道台府台和江北厅同知老爷都得恭恭敬敬来拜见,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
跟着段家人拾级而下,走出园子,见门口又来好几顶抬杆,不禁回头看着高高院墙叹道:“人活世,草木秋,做官只有做到段大人这份上才有意思!”
“是啊,”刘山阳进京赶考过,深知想金榜题名没那容易,就算运气好能中式能做上官,但想做到段大章这大官比登天还难,不禁感叹道:“可惜这辈子也就这样,今后只能看志行,沾志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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