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这几位都是满员。”
“汉官也样,你前任齐承彦现而今已是鸿胪寺卿,连卓中堂都做过通政司参议。这说吧,只要是做过通政司副使和参议,除那个痴迷聊斋扎克丹,有个算个几乎全升转。”黄钟音打心眼里替韩秀峰高兴,想想又笑道:“志行,入阁拜相咱就不说,毕竟非翰林不入阁,但只要能做上这参议,从四品定是跑不掉。”
可能是洗个澡,也可能是吃饱喝足,韩秀峰困意全无,放下筷子笑道:“借三位吉言,真要是有那天,定摆酒致谢。”
“用不着等到那天,你现在就可以摆酒。”熬彤臣哈哈笑道。
“行,不就是摆酒吗,今儿晚上算。”
黄钟音和吉云飞晓得韩秀峰又累又困,见着面寒暄几句便让老木匠赶紧去打水,催韩秀峰先进去洗澡,同时让温掌柜去喊会馆今年刚找厨子赶紧烧饭。
等韩秀峰洗好澡换上干净衣裳回到花厅,两碟小炒已经摆上桌,温掌柜担心蒸大米饭来不及,正在让厨子煮面条。顾谨言从未见过御史老爷,既紧张又不想失礼,等面条煮好端上来,便夹几筷子菜把碗端内院儿去吃。
韩秀峰是真饿,就这边狼吞虎咽,边听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等同乡调侃。
“以永定河南岸同知调任通政司参议,像你这样还真不多。们这些个在京里混只能慢慢熬年资,非得讲究个啥子‘九转丹成’。你倒好,出京转圈就成丹,用不着跟们这样苦熬。”
“博文兄,您就别再拿开涮,算啥子‘成丹’。之前正五品,调回京依然正五品,官俸还是那多,养廉银反而没,各项花销反而多,甚至得给衙门里那些个胥吏、皂隶和仆役打赏,算算真有点亏。”韩秀峰禁不住笑道。
让韩秀峰倍感意外是,黄钟音突然话锋转:“志行,你能做上这参议,文中堂和肃顺大人可帮大忙。要是指望彭大人,这个参议你是万万做不上。”
“永洸兄,今天是高兴日子,干嘛提这些。”吉云飞急忙道。
韩秀峰禁不住问:“永洸兄,您是不是听到什消息?”
黄钟音觉得韩四现而今做上京官,不能对朝堂上事无所知,放下茶杯苦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说出来你或许不信,现而今最见不得汉
吉云飞瞪他眼,脸羡慕地笑骂道:“这个正五品跟之前正五品能样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啥不样?”韩秀峰明知故问道。
不等吉云飞开口,湖广道监察御史黄钟音便如数家珍地说:“元年七月,时任通政使罗惇衍外放福建乡试主考;元年九月,通政司副使王庆云迁詹事府詹事;罗惇衍主持完福建乡试回来之后,便升任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紧接着,通政使赫特贺加副都统衔,外放库车办事大臣!”
“永洸兄,您说这些不是通政使就是通政司副使,而只是个参议。”
“参议咋,参议官运样亨通!”黄钟音笑笑,又眉飞色舞地说:“咸丰元年满洲乡试,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裕诚为正考官,通政司参议倭什珲布为副考官;紧接着,皇上又命通政司参议倭什珲布为头等侍卫、阿克苏办事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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