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洸兄,此话怎讲?”
“不光博文有学生,黄钟音样有学生,河南举人姜正薪你应该见过,他那年会试落第之后打算回乡,在回乡前曾来会馆找过。”
“永洸兄,三年前事真记不太清,再说那会儿您几位三天两头宴客,来会馆找您几位人多,哪分得清谁是谁。”
“记不清不重要,分不清谁是谁也不重要,这就差人去把他喊来,剩下事你看着办。”黄钟音摆出副这个忙你帮得帮,不帮也得帮架势,坐到椅子上捧着茶杯哈哈大笑起来。
见敖彤臣欲言又止,韩秀峰急忙求饶道:“金甫兄,您就别开口,您饶吧,只是个通政司参议,又不是吏部尚书!”
黄钟音怎也没想到韩秀峰这个通政司参议居然真能提携别人做官,而且下子竟提携好几个,就是吏部侍郎翁心存也不定能做到,紧盯着他看好会儿才追问道:“贵生和长春呢,你帮他俩谋个啥官?”
“个去广东新安做巡检,个去广东香山做巡检。”几年前这会儿还在眼巴巴等着能不能补上巡检缺,现而今竟提携别人做巡检,而且要不提携,提携就是好几个,韩秀峰样感觉像是在做梦,想想又忍不住笑道:“博文兄,让老余去固安去喊您那位高足和苏觉明,估摸着他们明儿早就能到,到时候您先跟云启俊聊聊,聊完之后让他和苏觉明去登闻鼓厅找。”
“还有!”敖彤臣惊诧地问。
“没,就剩他俩。金甫兄,您别这看,这也是在办差……”
吉云飞反应过来,紧攥着他胳膊道:“志行啊志行,你还真是让们刮目相看!赶紧说说,你究竟帮云启俊谋个啥缺?”
?”
这事用不着隐瞒,因瞒也瞒不过去,韩秀峰微笑着点点头。
敖彤臣忍不住问:“富贵和崔浩呢?”
“样。”
“富贵啥缺,崔浩又是做啥官?”
这人情
“广东南海儒学教谕。”
“南海好像是广州府首县,又是个冲烦疲难紧要缺!”
韩秀峰咧嘴笑道:“好像是。”
黄钟音意识到韩四是真简在帝心,不然不可能下子保举这多人,并且除富贵之外全是破格选任。同时意识到他只是个正五品通政司参议,现而今只能保举县丞、巡检这样小佐贰官,能保举吉云飞学生云启俊做教谕应该已经是极限。
再想到自己做乡试同考官时个举人学生,连续参加三次会试都没能金榜题名。因为相貌不够端正,年前大挑时又没挑上,直到这会儿京城四处找门路,不禁笑道:“志行,做事要碗水端平,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富贵是闽海关委员,崔浩虽捐过顶带,但没真正入仕,只是在河营效过几天力,所以只能委屈他去福建闽侯县做县丞。”
“志行,要是没记错,闽侯是福州府首县吧?”黄钟音沉吟道。
“究竟是不是首县也不太清楚,不过闽侯县好像就在福建省城。”
“冲烦疲难全占,这是紧要缺,按例不是应由督抚题选吗?”
“按例确实是,但在*员选任这件事上督抚也好,吏部也罢,终究得听皇上!皇上要是说可以那就可以,就算这缺没空出来,督抚也得想法儿让现任县丞给崔浩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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