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都察院,”黄钟音喝完杯中酒,拱手道:“云清,先走步,但你不能走,志行等会儿就回来,你们好几年没见,定得叙叙旧。”
王乃增实在想不出跟韩四有什旧好叙,就算聊也只会聊段大章,可来都来,黄钟音和吉云飞又如此热情,只能起身拱手回礼:“行,不走,就算等不着志行,也要等您二位回来再走。”
“君子言。”
“驷马难追!”
……
吉云飞忧心忡忡地说:“志行为人低调,做事勤勉,为官清廉,应该不会有啥把柄落别人手里。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要是翰詹科道窝蜂上折子弹劾,他这关还真不大好过。”
黄钟音微皱着眉头想好会儿,突然冷冷地说:“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志行是捐纳出身,志行要是翰林哪怕进士出身,谁还会说什?”
“是啊,就是因为出身。”王乃增无奈地苦笑道。
提起这个,吉云飞露出笑容:“二位,论出身志行其实也不差,只是志行谨小慎微直没张扬罢。”
黄钟音反应过来,不禁笑道:“对对对,志行样是天子门生,论出身不比进士差。”
那些个内阁中书迁转之路!”
吉云飞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喃喃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人定眼红!”
“所以说您二位不应该请来吃酒。”
“可事到如今们又能帮上啥忙?”
“这就不知道。”王乃增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王乃增糊涂,将信将疑地问:“永洸兄,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志行连童生都不是,怎可能是天子门生!”
“志行不但是天子门生,而且不是般天子门生,直至今日还每个月给皇上交功课……”黄钟音将事情来龙去脉五十介绍完,想想又笑问道:“云清,你说这能不能堵住那些人嘴?”
王乃增没想到皇上跟韩四还真有师生之实,忍俊不禁地说:“说皇上为何如此器重他呢,还赐他色固巴图鲁勇号,原来竟有这渊源。不过光你知道没用,真要是想帮他,得赶紧让那些个看他眼红人都知道。”
“对,得赶紧把消息放出去!”
“那还等什,云清,对不住,先回翰林院。”吉云飞下意识站起身。
“想想志行这官升得也太快,刚做上通政司参议还没天,皇上就命他以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他上任就保举那多人,仔细想想处处透着蹊跷。”吉云飞紧锁着眉头道。
黄钟音沉吟道:“如果只是记名军机章京额外行走倒也没啥,内阁那些个中书不足为虑,他们就算看着眼红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关键是做这个通政司参议,连翰詹科道升转之路都被他给挡住!”
“永洸兄,您那些同僚接下来有得忙。”王乃增又似笑非笑地说。
吉云飞急切地说:“云清,都什时候,你也不帮着想想办法!”
“您二位都束手无策,个回京没几个月举人还能有什办法,”王乃增举起杯子饮而尽,拿起筷子淡淡地说:“现而今就看志行这几年有没有把柄落别人手里,更重要是看他圣眷究竟有多浓,只要能熬过这关,今后仕途就顺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