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难追!”
……
找到能让省馆兴旺起来办法,张馆长兴高采烈地走,走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小家伙要是去省馆办乡塾念书,他会当自个儿家娃照应。
韩秀峰却桩心思
“所以说得壮士断腕。”
“那个新招儿呢,别卖关子,赶紧说说。”
韩秀峰直为小家伙学业担心,岂能错过这个机会,笑看着他胸有成竹地说:“张馆长,想让省馆红红火火、热热热闹不难。据所知只要在京里站稳脚跟同乡几乎家家有娃,些同乡甚至有好几个娃。而那些娃不能不念书,所以大多同乡只能延聘西席办家塾。可延聘西席办家塾是开销大,二来娃就这被关在家里,没几个玩伴……”
张馆长醍醐灌顶般地明白过来,不禁笑道:“办乡塾,办义学!”
“你觉得这个主意咋样?”
你千万别不高兴,省馆走到今天这步,觉得跟之前去办啥事都要钱有定关系。办印结要钱,下榻会馆不但要茶水钱还得捐银,投供补缺同样如此。这钱要是谈多,乡情乡谊自然也就跟着淡,您觉得是不是?”
“可这印结钱又没落口袋,茶水钱和捐助府馆样有。至于代办捐纳、投供和补缺虽跟他们要点跑腿钱,可算下来也不比他们去找那些钱庄票号代办花得多!”
“张馆长,晓得你有你苦衷,可别人不这想,在些人看来去省馆就得花钱。所以琢磨着想让省馆热热闹闹,你不但得壮士断腕,还得另辟蹊径想个新招儿。”
张馆长急切地问:“怎个壮士断腕,想个什新招儿?”
韩秀峰沉吟道:“印结局自然是不能撤,不然在京为官同乡这日子更过不下去,而且真要是撤,同乡们真可能会因为争抢着帮别人具保闹出嫌隙。但捐项、投供和补缺可以停止代办,你想想,花同样银子人家为何去找那些钱庄票号而不是跟之前那样找你,说到底人家是不愿意因为这点事欠人情。”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妙!”张馆长越想越激动,竟起身道:“馆里有是地方,大可收拾收拾,请几位先生坐馆执教,甚至可以拿出点印结费贴补!只要那些同乡把娃送馆里来念书,今后省馆遇到点什事,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就是这个意思。”
“志行,帮人帮到底,乡塾办起来之后,你得把你家仕畅送那儿去。”
“行,不但会把家狗蛋送去,而且会帮你去跟黄老爷、吉老爷、敖老爷和江老爷、王老爷他们说,让他们都把他们家娃也全送去。”
“君子言。”
要说银子,张馆长现在真不缺,他就想把省馆搞得热热闹闹,经营得像重庆会馆那热闹,听韩秀峰这说赫然发现有点道理,竟喃喃地道:“想想也是,反正个月也代办不几个,不如停掉。省得那些人以为从中捞多少好处,赚他们多少银钱。”
“再就是住宿,样可以跟别省馆那样停掉。”
“住宿也停,这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真正能在京里站稳脚跟都在外头租房,在外头租不起房也给不多少茶水钱。你们既忙活人家还不会说个好,不如让他们去别地方住。”
“还真是,让他们下榻在馆里真是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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