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打算?”
“大人,您这话问,*员选任这大事能有什打算?”
肃顺急着回去陪皇上听戏,不耐烦地催促道:“这儿又没外人,有何想法但说无妨,不说出来怎晓得能不能办成。”
韩秀峰不敢再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这官不能太小,正印官也不太合适,秀峰想保举现任两淮盐运司通判韩宸,去天津府署理海防同知或去长芦盐运司署理运副。”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也是,他家能有现而今这个结果已是皇恩浩荡。”
“不说这些,说正事。”肃顺停住脚步,笑看着韩秀峰道:“估摸着文中堂原以为‘厚谊堂’成不气候,结果发现无心插柳柳成荫,觉得打探夷情尤其军情之事不但不能懈怠,而且要严防宣泄,不然就刚才那通‘地圆说’就会掀起滔天大浪,到时候你韩志行被千夫所指也就罢,甚至连‘厚谊堂’都得关门大吉,于是奏请皇上多派几个侍卫。”
“文中堂果然老成谋国。”
“这还用得着你说,看满朝文武加起来也不如个文中堂!”
韩秀峰没想到谁都瞧不起、看谁都不顺眼肃顺,竟如此敬佩文庆,正不知道该说点什好,肃顺又笑道:“待会儿得回去陪皇上听戏,侍卫事明儿个再办。之所以出来是想问问你,‘厚谊堂’还缺点什?”
,恩俊急忙放下用红绸盖着地球仪再次磕拜谢恩。
等小太监走,肃顺才低声问:“志行,好个前车之鉴,日本事你是故意吧?”
“大人,秀峰也知道据实奏报皇上会不高兴,可秀峰深受皇恩,办得又是打探夷情差事,不敢不据实奏报,也不能不据实奏报。”
“说得好,你又不是灶神爷,不可能总是言好事。”
“大人,您是说……”
“皇上让问?”
“这不是废话吗,究竟缺不缺什,究竟有没有难事,赶紧说。”
机会难得,韩秀峰权衡番,抬头道:“大人,东西那边倒不缺,但通过这次消息传递,发现天津那边没个信得过人真不行。因为托两大票号传递紧急军情也好,从广州、澳门、福州、上海等地送回西夷邸报也罢,全得在天津中转。”
“再往天津卫派个人?”肃顺下意识问。
“天津乃海防重地,要是跟之前样派个八九品小官去,秀峰担心这差事不定能办好。”
“是说就应该这样,满朝文武总得有敢说真话,”肃顺回头看眼,见恩俊老老实实地拉开距离,远远地跟在后头,随即话锋转:“皇上那儿别担心,皇上没生你气,也不会生你气。就算皇上真生气,这不是还有吗。”
“谢大人。”
“又来,这有什好谢。仔细想想应该谢你,这差事办得漂亮,没给丢脸。”想到浙江奏折竟拖延三个月,肃顺又笑道:“现在看来‘厚谊堂’往来公文不经军机处,不走兵部邮传是对。要是走兵部邮传,这消息哪会有如此这般灵通。”
提起这个,韩秀峰不禁苦笑道:“大人,现在这消息是比走兵部邮传快捷,但全是用银子砸出来。秀峰都不晓得长此以往,庆贤能不能撑得住。”
“撑不住他也得撑,他怨不得你,要怨只能怨他那个越老越糊涂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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