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会在这儿?”曹毓英下意识站起身。
“曹大人这话问,秀峰是这儿大掌柜,在香港、新安、广州、澳门、香山、厦门、福州、宁波和上海等地打探夷情人是秀峰奉旨派出去,在英、咪、佛、俄等房汇总翻译整理验证夷情人是秀峰奉旨招募,秀峰要是不在这儿去哪儿?”
“皇上命你专事打探夷情?”曹毓英将信将疑。
“这还能有假。”韩秀峰微微笑。
曹毓英想想又问道:“为朝廷办差正大光明,为何要搞得如此鬼鬼祟祟。”
“这些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
“这些消息都是谁打探?”
“这说来就话长,”庆贤拉开门,指着两侧配房道:“这个书肆叫着‘厚谊堂’,不过不卖书,而是奉旨专事打探夷情。香港、新安、广州、澳门、香山、厦门、福州、宁波和上海等地方,都有‘厚谊堂’人。而这儿则设有吏、英、咪、佛、俄等房,专事汇总翻译整理验证各地上报夷情,以备军机处各大臣顾问咨询。”
曹毓英不敢相信朝廷竟设有这个衙门,时间竟愣住。
是,在下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要不见着之后您问他吧。”
恩俊话音刚落,庆贤从间屋里走出来,远远地拱手道:“犯官庆贤恭迎曹大人。”
曹毓英惊呆,愣好会儿才惊诧地问:“庆贤兄,你怎会在这儿?”
“皇上让去哪儿便去哪儿。”庆贤不想解释太多,把他迎进正厅,招呼他坐下,指着茶几上那叠公文道:“曹大人,您先看看这些,看完之后犯官再跟您细说。”
“曹大人请用茶。”吉禄沏上杯茶,微笑着退到边。
“仔细说来秀峰也觉得委屈,”韩秀峰走到他面前,俯身拿起份公文,指着上面日期道:“就说这日期吧,西夷用得是西夷历,以他们信奉那个肉身成圣耶稣诞生那天开始计年,而咱们用得是咱们历法,要是不好好钻研下西夷历,那‘厚谊堂’兄弟就算九死生打探到十万火急夷情也没用,因为搞不清是哪年哪月发生事。”
“可这跟你搞得如此鬼鬼祟祟又有何关系。”
“有,这关系大着呢!”
“但闻其详。”
“曹大人,您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个看着有些面熟面孔出现在眼前。
“曹大人大驾光临,秀峰有失远迎,还请曹大人恕罪。”
“韩秀峰!”
“正是在下。”
想到恩俊是如假包换乾清门侍卫,除恩俊之外这个隐秘小院里还有个侍卫当值,再想到本应该被圈禁在宗人府大牢里庆贤居然出现在这里,再看看屋里那些令人眼花缭乱西洋器物,曹毓英意识到恩俊并非假传圣旨,而这个书肆也绝不会是从外头看起来那简单。
他定定心神,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究竟是些什公文。
不看不知道,看大吃惊。
竟全是关于英、咪、佛、俄等夷,英、佛二夷竟跟俄夷在欧巴罗洲开战,并且从欧巴罗洲打到黑龙江口。这对朝廷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担心赖在大沽口不走包令等夷酋起衅。
正看得入神,站在边庆贤又面无表情地说:“曹大人,您要是有什看不明白可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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