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这也是您
荣耀，咱们这儿虽比不
军机处，但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恩俊岂能错过这个机会，摆出
副天子亲军架势，紧盯着曹毓英不卑不亢地说：“卑职奉旨专事负责‘厚谊堂’守卫，明儿个早就去内务府帮曹大人刻制腰牌，从明儿个开始曹大人您就是‘厚谊堂’四掌柜。”
“大掌柜二掌柜都是谁？”
“大掌柜自然是韩老爷，卑职是二掌柜，庆贤三掌柜，曹大人您来得最晚，只能委屈您做四掌柜。”
曹毓英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问：“如此说来，本官得听你和韩大掌柜？”
“在外面您是上官，但只要进这道门您就得听韩老爷和卑职！”恩俊强忍着笑，又煞有介事地强调道：“职责所在，对不住。您要是觉得委屈或不妥，大可递牌子乞求觐见，去跟皇上要个说法。”
毓英不但不讨厌这个差事，反而很愿意做这个传声筒，毕竟这是机密中机密，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想想又问道：“这里事除皇上、怡亲王、郑亲王和文中堂之外，还有哪些大人知道？”
“肃顺大人知道，恭亲王和彭大人他们都知道，柏中堂原本知道些，不过今后估计是不会知道。”
“恭亲王和彭大人他们是什
时候知道？”
“曹大人，您是问‘厚谊堂’还是皇上命
专事打探夷情事。”
“皇上命你专事打探夷情事。”
曹毓英岂能不晓得这个“四掌柜”虽在韩秀峰和恩俊之下，但却是个离皇上更近，甚至能上达天听差事，并不觉得有多委屈，何况只是个名义又不用真在这儿办差，不禁笑道：“行，四掌柜就四掌柜，都说客随主便，这儿原本就是你们衙门，来便是客，就得听你们这些主人。”
韩秀峰没想到恩俊会搞这出，更没想到曹毓英应对如此之妙，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恩俊又冷冷地说：“再就是向几位军机大臣禀报完夷情之后，公文要份不少地收回交三掌柜存档，军机处那边不留，更无需存入方略馆。”
曹毓英心想说到底还是担心泄密，口答应道：“行，本官知道。”
恩俊扯虎皮当大旗，把堂堂领班军机章京唬得愣愣，韩秀峰觉得有些好笑，想想干脆躬身道：“曹大人，明人不做暗事，前些天您和军机处几位同僚登门拜访，惊动堂内几个兄弟，他们担心您会无意中坏朝廷事，于是在您第二天进宫当值时，把您送圆明园去。下官已经责罚过，还请曹大人别往心里去。”
曹毓英愣愣，猛然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不是
“那就早，就在调任通政司参议第二天。”
曹毓英微皱起眉头，心想原来彭蕴章早知道，可彭蕴章居然什都没说。
韩秀峰不知道他在想什，接着道：“如果说‘厚谊堂’，那知道人更少，只有皇上、怡亲王、郑亲王、文中堂和肃顺大人，以及书肆里这些人和下官奉旨派驻各地打探夷情文武*员，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
恩俊不晓得什时候走进来，竟站在众人身后冷冷地说：“禀曹大人、韩老爷，知晓内情共四十七人，这里事儿要是泄露出去不难追查。”
“这说本官来趟，还稀里糊涂担上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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