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长春真做上官,他……他去直隶投奔志行也没几天,这官来得也太容易,简直像是在做
连告病回乡段大人都让段小山来送贺礼,周会柄意识到韩四是真升官,并且这官还不会小,急忙加快脚步。
韩四在巴县新家离道署、府衙、县衙本就不远,不会儿就到,周会柄走进院子看,只见县衙刑房经承王在山笑得合不拢嘴,个劲跟段吉庆和段小山拱手说都是托段大人福,都是沾志行光!
“对不住对不住,会柄姗姗来迟,让您几位久等,会柄给各位赔罪。”
“赔罪?”不等段吉庆开口,刘山阳就指着他笑道:“周经承,今天不同往日,句赔罪你可说不过去!”
“始真兄所言极是,”段小山接过话茬,哈哈笑道:“周经承,你别说没来晚,就算早些到样得摆酒。怎也得去望江楼,怎也得摆三五桌上席!”
道署兵房公事不少,但拿工食银书吏和不拿工食银帮闲书吏也不少,周会柄无需啥事都亲力亲为,只要把道台大人长随早上送来公文或交办公事分发下去,等手下人办好收上来核对番,确认无误再盖上兵房印交给道台大人长随。
今天要誊写公文和要办公事全交代下去,而道台又正在召见重庆知府,周会柄不想在公事房里干坐,正打算去跟另外几房经承摆会儿龙门阵,县衙个捕快轻车熟路地溜进来,见着他就咧嘴笑道:“恭喜周经承,贺喜周经承,小来给您报喜!”
“报喜,报啥子喜?”
“京城来信儿,段经承和关班头有请!”
周会柄反应过来,把抓住捕快问:“长春给家来信儿?”
“段大少爷,您也太瞧得起,望江楼那地方是周会柄能去吗?”
“老周,今天你就别再装穷!”段吉庆拿起手边书信,笑看着他道:“这是令侄长春托日升昌捎回家信,他现而今出息,不再是巡捕营书办,而是署理广东香山巡检。上个月初八领凭赴任,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到任。”
周会柄不敢相信这是真,接过书信将信将疑地问:“段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骗你做啥子,不信自个儿看。”段吉庆笑笑,又侧身道:“在山家老三贵生也出息,署理广东新安巡检,跟你家长春道领凭赴任。所以这酒席你得摆,在山样得摆。”
王在山在衙门当大辈子差,盼星星盼月亮盼就是这天,不禁起身笑道:“诸位,王在山不但要摆酒,还得赶紧把衙门差事辞。王家能出个朝廷命官不容易,可不能拖三娃子后腿,更不能辜负志行贤侄良苦用心。”
“来信儿,王经承已经过去,段经承和关班头他们就等您,”捕快探头看眼大堂方向,又得意地说:“您得赶点紧,段经承和刘举人估摸着府台和县太爷待会儿也会去。”
“去哪儿?”
“去四娃子家呀,除去四娃子家还能去哪儿。”
周会柄糊涂,边跟着往外走边低声问:“是不是韩四又升官?”
“升官,究竟是多大官小没听清楚,反正是升官,连段大人今天早都让段大少爷送来份贺礼,段经承和刘举人这会儿正在陪段大少爷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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