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巴县那些读书人不安生,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听
“枪和火药呢?”段吉庆追问道。
“运回来。”潘二深吸口气,接着道:“老家不太平,薛老爷和刘老爷样着急,本打算从营里抽调五十个兵勇,让领着那些兵勇把枪和火药铅子送回来。结果杜三正好到上海,就让和杜三领着五十个同乡以护送战死兄弟骸骨回乡安葬为名押解枪和火药回来。
这路不好走,只能搭乘洋人船,没想到那些洋人走路竟跟长毛做路买卖。在长毛盘踞瓜洲、江宁等地方,前前后后加起来逗留十四天!吓得们不敢露头,只能把官服、关防全藏在棺材里,更别说上岸。就这跟着洋人船到武昌,然后再换船,再雇脚夫,再换船……”
四十几口棺材,只有二十口棺材里有骸骨。
确认剩下棺材里装全是洋枪,火药和铅子儿也藏得很好,段吉庆终于松下口气,想想又问道:“咋你们都到家,志行到现在都没到家?”
老弱妇孺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是昏天暗地,也不管棺材里躺是不是她们亲人。结果这哭引来更多百姓围观,城里堪称万人空巷。
刚从走马岗回到县城段吉庆也收到消息,正犹豫要不要去瞧瞧,关班头竟带着三个人火急火燎地找上门。
“段经承,您看看谁回来!”
“长生拜见段叔!”
段吉庆急忙将潘二扶起,看着潘二老泪纵横地问:“长生……真是长生,你啥时候回来?”
“琴儿嫂子就这两个月生,您老不晓得?”
“琴儿有身孕,琴儿要生!”
“四哥在信中是这跟薛老爷和刘老爷说,他不晓得会先去上海,所以没给信。”
“原来如此,哎呦,其实早该想到。”总算有女婿和女儿消息,段吉庆心情下子好,权衡番拍着潘二胳膊道:“杜卫方正在右营署等消息是吧,贤侄,不方便抛头露面,还得劳烦你跑趟,让他赶紧把洋枪和火药铅子送走马去。”
“送走马去做啥子,四哥不是要回来办团练吗?”潘二不解地问。
再次见着段吉庆,想到再也见不着自个儿爹,潘二实在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地说:“接到您老信就动身回来,原本打算走陆路,郭大人说山东正在闹长毛,河南正在闹捻匪,担心这路不好走,就让去上海乘沙船去天津,从天津去直隶,再沿京西官道去陕西,从‘北大路’回来。
没想到赶到上海找着苏觉明,就是四哥以前在泰州收那个家人,才晓得他刚收到四哥信,才晓得桐梓有*民犯上作乱,老家也不太平。他和薛老爷、刘老爷正在商量咋办四哥交代事……”
段吉庆见潘二说着说着欲言又止,干脆让关班头帮着招呼潘二随从,就这把潘二领进书房,带上门急切地问:“长生,你说得是薛焕薛老爷和刘存厚刘老爷?”
“正是。”
潘二擦把泪,哽咽地说:“四哥担心老家安危,在半路上发急件给正在上海平乱薛老爷、刘老爷和已革苏松太道吴健彰,请他们想办法买两百杆洋枪和五千斤火药铅子儿。吴健彰倒是很帮忙,帮着垫银子跟法兰西个商行买两百六十杆洋枪和六千多斤火药铅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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