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现而今天下不太平,贼匪都已经杀到家门口,綦江危在旦夕,连巴县都岌岌可危,他们心里应该很清楚不能再跟之前那样斗下去,
“你们老家好像没有,据所知好像也就们四川有这传统。”
王在山也算半个读书人,想到四川科举虽考不过江浙,但总算有项比江浙强,不无得意地补充道:“这可是件大事,不但各大小书院要出资,地方*员要捐资,士绅和八省商人要捐助,荣昌等县甚至每到乡试之年就加税,专门用于文武宾兴。”
“武生应试也资助?”
“也资助,只是没文生那多。”
“四爷,那您要不要捐?”葛二小忍不住问。
,就算想去镇台也不会让。”
“这就好。”
提到贵州匪患,这些天忙着转运军械粮饷周炳松忍不住问:“四娃子,贼匪都袭扰綦江,段大人究竟咋想,正是他老人家主持防堵大计时候,可他老人家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广发请帖,遍邀士绅和八省商人共商宾兴!”
“周叔,宾兴是做什?”陈虎忍不住问。
“宾兴……宾兴就是请衙门老爷和士绅们吃酒,商议咋资助本地读书人去考取功名。”
“当然要,而且还不能捐太少。”韩秀峰很清楚段大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召集本地士绅和八省客商共襄宾兴盛举,其实是为调解土客之争。再想到本地士绅对八省客商最大意见并非因为钱被人家赚走,而是府试学额、乡试中额甚至会试中额被八省客商给占,不禁叹道:“伍家兄弟要是参加宾兴会定会很尴尬,估摸着咱们带回来这些枪最后得由他们出钱买,而不是只出万两。”
“四娃子,你是说……”
“他家‘兄弟三进士’是很荣耀,甚至能千古流芳,但他们府试时占可是綦江学额,乡试时占是们重庆府各州县中额,会试时占是们四川中额。他们兄弟风光,别人就得落第,本地士绅对他们有意见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周柄松和王在山等人若有所思样子,韩秀峰接着道:“朝廷前年恩准各地捐广增额,四川士绅足足捐百九十余万两,拢共就增加十九个乡试中额,并且这十几个中额只是今年乡试,再过三年想跟今年乡试样又得重新捐。所以他们不能光占便宜不吃亏,得做点啥让本地士绅消消气。”
“可他们愿意出钱吗?”
见周炳松解释不清楚,韩秀峰微笑着补充道:“今年是乡试之年,估摸着再过个把月朝廷就会简选今年四川乡试主考官和副考官。而考场远在成都贡院,各地尤其偏远地区寒门学子往往窘于盘缠,所以每逢乡试之年,无论正科、恩科文生,每名都资助路费六千文钱。
府试和会试样有资助,相比资助路费钱,参加府试寒门学子更需要资助试卷费,因为所有试卷都是要学子们花钱买,这也是宾兴名目中最繁杂项,大概有卷价、卷结、卷赀、义卷、卷绩、卷金和元卷等名目,有些州县甚至设有卷局或义卷局。”
这些陈虎真是头次听说,禁不住问:“会试呢?”
“要是赴京城会试,那资助将会更多,以前是三万钱,现在好像增加到六万钱。”
“们泰州有没有宾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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