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钱吧。”
“行。”
张监生俯身打开钱箱,取出几串钱放到桌子,随即看着坡上说:“团旗插那儿去,鼓架在对面,名册待会儿帮你呈交给伍老爷,你呢先去那边找潘老爷,潘老爷会给你们文经团安排差事。”
“哪个潘老爷?”
“你们巴县潘长生潘老爷。”
“晓得,在巴县时就晓得。”
“但多出来人吃啥喝啥,晚上住哪儿,总不能让他们自个儿开伙,晚上住别地方吧。”
“那咋办?”陈占魁下意识问。
“还是那句话,到这儿就得守韩老爷规矩,你们文经团多出九个人,劳烦你把这九个人年粮饷钱先交上,到时候再统发给。每人每年二十四两,九个人便是二百十六两,不只是你们文经团,别团也样。”
“定要交?”
里,想到坡上站着好几个官军,只能呈上公文和名册,咬牙切齿地说:“姓啥叫啥你龟儿子不会自个儿看!”
“说啥呢,谁是龟儿子?”
“谁答应谁就是龟儿子,别以为人模狗样坐这儿就怕你,怕你个锤子!”
“陈占魁你是不是想在找打!”陈天如砰声拍案而起。
“打就打,又不是没打过!”
“谢,这就去。”
插上团旗,留下锣鼓,去找潘长生路上拉着个人打听下,陈占魁才晓得陈天如之所以能人模狗样地坐在那儿,不是因为别,只是因为陈天如来最早。
陈占魁终于松下口气,见着正在指挥团勇和附近青壮安营扎寨潘长生,就恭恭敬敬地说:“潘老爷,是龙隐陈占魁,刘山您定认得,跟刘山是拜把子兄弟。”
“原来是占魁,听说过听说过,”潘二把他拉到边,让扛着木头青壮们先过去,笑看着他问:“你啥时候到,来多少人?”
“刚到,们文经团来五十九个兄弟,连共六十人个。”
“不交也行,可以把从老家带来人遣散回去,后来招募不能遣散。”
“为啥只能遣散从老家带来?”
“因为他们至少有个家,至少有地方去,后来招募那些要是遣散,你让他们去哪儿,万没地方落草为寇咋办。”
想到别团也是这样,陈占魁只能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再摸出锭银子,故作若无其事地说:“行,两百十六两就两百十六两,多出来不用找。”
“该找还是要找,这儿有散碎银子也有钱,陈老弟是想要银子还是要钱。”
旁边几个团正监正意识到他俩可能有仇,急忙站起来将二人拉住,刚才那个监正更是笑道:“陈老弟,都怪都怪,在这儿登记也样,来来来!”
“咋不早说。”陈占魁回头瞪陈天如眼,拿起公文和名册又来到璧山这边。
璧山张监正看完公文,翻开团勇名册,拿起笔问:“陈老弟,你在巴县招募多少青壮,共带来多少人?”
“在县城招募五十个,从老家带来九个兄弟,连共六十人。”
张监正暗想巴县人就是有钱,拿出封盖有知府大印章程:“陈老弟,到这儿就得守这儿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按府台大人章程,你们文经团包括你在内只有五十人粮饷,多出来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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