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所以这来让秀峰有些难办,毕竟拢共就这点人,处处设防又会防不胜防。”
李阳谷岂能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记名知府是在谈条件,不禁笑道:“韩老爷,以在下之见个地方有四五十个勇壮驻守应该足够,六七个地方也就三四百人,并且派勇壮沿河驻守样是防堵,何况您原本也要沿水路转运粮饷。”
“如果只是转运驻守松坎勇壮粮饷,两个月转运次足够,只要转运消息没泄露出去,再派些青壮路护送,自然无需担心这路上会不会被劫。可转运省粮饷就不样,每个月都得转运,甚至得转运好几趟,沿途怎能不设防。”
“要不跟贵州粮道谈谈,从团山堡到松坎这路转运粮饷所耗费钱粮由他们出,或直接从协济贵州粮饷中扣除?”
番,又笑道:“派勇壮驻守松坎,原本只是考虑到粮饷由水路转运比由陆路转运容易些,没曾想黄大人竟打算撤回派驻在贵州境内各粮台,今后协济贵州粮饷都直接由水路转运至松坎,在松坎与贵州*员办理交接。”
“这有何不妥?”
“李先生误会,秀峰以为这没有任何不妥,事实上把粮饷交给贵州*员,让他们自个儿转运、自个儿去分,能省很多麻烦。至少将来要是因剿贼不力被朝廷究办,他们也不好以粮饷不敷而推诿四川。”
贵州情况特殊,贵州贼匪有得剿匪,制台大人就是担心这个才奏请撤回随四川提督万福进入贵州那些粮官,不过这些话李阳谷不敢也不能跟韩秀峰这样说出来,只能笑道:“要不是韩老爷有先见之明,这粮饷转运之事定会很麻烦。”
“麻烦倒谈不上,就算松坎被贼匪占,多派些勇壮将其收复便是。只是松坎水道今后不但要转运重庆府十四州县散厅前来防堵团练粮饷,也得转运四川协济贵州粮饷,松坎下游白沙岗、水牛塘、麻柳滩、高坎、赵四岗和两河口等地就不能不派勇壮驻守。”
“李先生,这种事只有您可以谈,秀峰官不官绅不绅咋开这个口。”
“行,这事交给,不过您得先估算下这路需耗费多少钱粮。”
“雇船工水手和纤夫究竟要多少钱,这您真把秀峰给难住,秀峰只晓得沿河派勇壮设防年下来少说也得耗银千五百两。
李阳谷之前虽看过舆图,但方志上舆图没韩秀峰说得这些地方。就在他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往下接之时,二人已经走到校场边上。
陈虎已经把百八十多名监正、团正召集来,文武监生们正习惯性地按“团首营”编制列队,不会儿便排得整整齐齐。
韩秀峰等李阳谷看完热闹,把李阳谷请到左侧排鼓架边,指着鼓架边那张手绘大幅地图,笑道:“李先生,松坎在咱们南边,偏点东,距此约三十五里。松坎河则是东北流向,从松坎镇到白沙岗约六里,白沙岗到水牛塘约五里,水牛塘到麻柳滩约四里,麻柳滩到高坎约五里……到两河口往西北方向拐入綦江团山堡。河道全在崇山峻岭中,要是沿河不派勇壮驻守,谁也不敢保证粮饷会不会被劫。”
“这些地方彼此之间相距也就五六里!”
“山里五六里,跟别地方五六里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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