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怎也没想到那个姓张武举人竟会从贼,看着挂在墙上大幅舆图凝重地说:“这才几天,就从千多人变成四千多人!”
“这四千多还只是赵冒顶黄号军,”伍濬祥放下公文,指着舆图道:“张春堂说赵冒顶、张飞鹏等贼匪与占据蒲老场曾家堡何元易、令狐桂龙部相呼应,已经直接威胁到县城。绥阳通往遵义和桐梓官道已被切断,他是绕近百里走小路来求援。”
“这说他走好几天,甚至都不晓得绥阳县城这会儿有没有失陷?”
“应该没有。”
“可据所知绥阳没有官军驻守,绥阳知县章涤凡也不是个有魄力*员。”
陈虎随伍奎祥驻松坎,葛二小随刘山阳率三团百六十多勇壮驻守松坎下游水牛塘,陈不慌和陈占魁率四团两百多勇壮驻高坎,杨大城和陈天如等团首率四团勇壮驻两河口。
潘二依然坐镇虹关和酒店垭线,羊角大营只剩下营务处六个监生,粮台七个士绅和商人,以及看守粮饷两团百多勇壮。
通往黔北大小道路再次设卡,不过负责盘查过往行人不再是团练,而是綦江县丞召集本地保甲。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得先绑送营务处。如果营务处确认其是良民,那自然是要放。如果发现其是贼匪,则要等营务处审完搞清楚贼情再押送綦江县衙法办。
能在官道上通行无阻只有松坎大营送公文勇壮和传递奏折桐梓铺司兵,为确保因湖广官道受阻只能走四川兵部邮传畅通,韩秀峰奉新任四川总督黄宗汉之命甚至在羊角大营内设个临时驿站,帮着传递朝廷发往贵州、云南以及贵州、云南发往京城往来公文。
正因为如此,大营里人虽没之前多,但依然繁忙。
伍濬祥苦笑道:“张春堂称赵冒顶攻占黄鱼江,张飞鹏等人从贼时,他刚从荔波学署回到绥阳,听说县城岌岌可危便去县衙求见章涤凡。结果发现衙署内空无人,直穿三堂,才见着蹲在内宅里哭泣章涤凡,而章妻儿正准备引颈自缢。
张春堂大吃惊,急忙挽着章涤凡手说‘兄台要尽节,县城咋办?’,开解番,然后帮着章涤凡张贴安
天少说也有三四拨传递奏折公文铺司兵进出,隔三岔五有前去贵州或云南文武*员路过这儿歇脚,前往京城赶考云贵两省举人样会在此打尖。所以韩秀峰反而比之前更忙,不但要时刻关注黔北动静,而且要迎来送往,几乎每隔两天就有应酬。
刚送走前往贵州赴任贵东道福连,松坎大营又差人送来三封急报。
伍濬祥看完之后忧心忡忡地说:“绥阳举人张春堂昨晚赶到松坎求援,称赵帽顶率四千余贼匪于本月初八占据黄鱼江,以黄鱼江为大营,连当地武举张飞鹏,文监生刘沛然和武监生苏正文等人都从贼,都投靠赵冒顶黄号军!”
文武监生都是可以花银子捐,事实上文武监生现而今已经没文武之分,大多武监生并不懂兵法,甚至都没习练过刀枪棍棒武艺,十个至少有九个原本是读书人。
武举人就不样,虽然不定懂兵法,也不定习练过刀枪棍棒武艺,但终究是去省城贵阳考,不管花多少银子也捐不着,真要是想捐也只能捐几个中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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