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琼甫兄费心,要不
“四爷,不是想家,是想您不在,这官做着也没什意思!”陈虎愁眉苦脸地说。
“你是担心没人关照吧?”韩秀峰笑问句,随即从手边拿起几封书信:“早帮你们想好,遵义知府朱右曾定会关照你们。桐梓、绥阳两位县太爷欠咱们个大人请,样会关照你们。本来打算再帮你们给张之洞父亲和岳父写两封书信,甚至想过给新任贵东道写封信,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写好。”
“为什?”陈虎忍不住问。
“黔东北教匪被打残,三五年内掀不起大风浪,但南边苗乱刚起,据说云南那边回人也在蠢蠢欲动,你们要是搭上他们关系,将来说不准会被他们调过去平乱。与其去人生地不熟地方打仗,不如踏踏实实在相对熟悉些遵义驻守。”
“可是……”
“事情办完,为何还要留在这荒郊野岭?”韩秀峰反问他句,接着道:“至于交出兵权那本就是应该。”
“应该?”
“在乡领兵乃大忌,曾国藩曾大人为剿长毛几次差点丢性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几年却总是被人弹劾,直至今日甚至连个实缺都没补上,就是因为他身为湖南人不但在湖南平乱,统领还全是湖南子弟。”
韩秀峰环视着众人,意味深长地说:“曾大人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可不想重蹈覆辙。而制台大人之所以委派程祖润来接管这几千勇壮,看似卸磨杀驴,其实是为着想。要不是看向帅面子,他才不会做这个恶人呢。”
“可以前怎就没事?”陈不慌不解地问。
“别可是,天下无不散宴席,你们不可能总跟着,顾院长要是晓得你做上正儿八经都司,他老人家定会很高兴。”
韩秀峰笑笑,随即话锋转:“遵义知府朱右曾晓得想练出支能战之兵,光靠朝廷拨给那点粮饷远远不够。所以在给信里说得很清楚,除朝廷拨给粮饷,他会再筹些贴补,甚至打算奏请在松坎设卡抽厘,总之,你们过完年放心地去上任,无需为粮饷担忧。”
韩秀峰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陈虎等人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什,只能磕头致谢。
他们刚退出大账,伍濬祥和江宗海便跟进来。
“志行,镇上士绅听说你明天早上走,正在找人赶制万民伞,晓得你不想节外生枝,赶紧差人去让他们别做。顺便帮你做个主,答应他们明天路过安稳时,在镇上歇个脚,吃顿饭。”
“以前那是没打胜仗,个个以为这几千勇壮是帮乌合之众。现在打场大胜仗,朝中那些王公大臣定会有想法。”
“那您走们怎办?”
“去遵义走马上任,这年头能谋个实缺容易吗?而且现在去遵义没啥好担心,估摸着接下来三五年,遵义府辖下各州县应该不会有大战事。但还是要谨慎点,尤其在清剿那些小股余匪时绝不能贪功冒进。”
“这说们今后就呆在贵州?”杨大城苦着脸问。
“做官不就是这样吗,这是丁忧才回老家,以前走得比你们更远,先是去泰州,然后去上海,再去你们老家固安。你们真要是想家,等做几年官就找个由头告病,到时候就能回乡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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