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吉庆连忙道:“前些天忙着找钱庄票
段吉庆见他决心已定,再想到他刚才说那番话,连忙道:“踏踏实实呆在家里也好,要说钱咱们赚着,用不着再犯险。再说你现而今虽无官无职,但还有个督办川东团练差事,只要皇上没下旨夺去这差事,别说县太爷和府台,就是道台也得敬你几分!”
大清这江山能不能保住,韩秀峰要是不提,潘二真不会往这上面想。
韩秀峰提,潘二赫然发现非常有道理,喃喃地说:“四哥,听你,也不出去。”
“长生,出不出仕先不着急决定,但县城差事你不能就这丢。道台也好,府台和县太爷也罢,他们都是流官,对川东安危既不会跟们这些本地人这上心,靠那些衙役和那点税银厘金他们也保不巴县平安。”
韩秀峰深吸口气,接着道:“天下大乱,四川早晚也会乱,旦乱起来只能靠们自个儿!所以你得赶紧回县城,跟江宗海、关允中他们道牢牢握住保甲局和石龙、文经、地藏、玉皇等团。”
”
“此话怎讲?”
“文祥奏请事,肃顺大人坚决反对,可见他们之间关系有多紧张。天津离京城太近,要是就这上任,只会夹在他俩中间左右为难。”韩秀峰想想,又无奈地说:“湖广也不去,从今往后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老家。”
段吉庆觉得不去是应该,但见女婿居然决定连湖广都不去,忍不住道:“志行,你正在守孝,不奉召皇上也不好说啥。就是孝满之后皇上又下旨,你样可以奏请留乡终养老母。可这官缺不等人,要是就这错过,将来再想谋个从四品实缺就难!”
“将来真要是做不上官,仕途真要是止步于此,也没啥可后悔。毕竟就算出仕,个捐纳出身顶多能做到道员。但要是就这呆在家里,避开肃顺大人跟文祥之间纷争,至少人情还在。”
“对对对,这兵荒马乱,们手里不能没兵!”段吉庆深以为然。
“好,等会儿就回去!”潘二急忙道。
韩秀峰抬头道:“再急也不急这会儿,再说还得给伍奎祥和刘山阳写封信,写好你帮带县城去交给江宗海。”
潘二猛然反应过来,禁不住笑道:“松坎大营和羊角大营那边样是咱们兵!”
“不是咱们兵,而是咱们川东兵。”这种事韩秀峰不想说太多,随即话锋转:“对,钱俊臣这些天在忙啥?”
“可到时候人情在又有啥用?”
“不定能用上,但仕畅仕路他们能用上!”
韩秀峰摸摸下巴,又凝重地说:“爹,您没出过川,不晓得外头现在乱成啥样。现而今两广闹天地会乱党,贵州闹教匪,云南苗乱,两江、湖广闹长毛,山东河南闹捻匪,据说陕甘回人也在蠢蠢欲动,英吉利、法兰西和美利坚又虎视眈眈,真叫个内忧外患!说句大逆不道话,皇上这江山究竟能坐多久,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四哥,不至于吧?”潘二惊诧地问。
“至不至于,你心里清楚。”韩秀峰抬头看看房梁,苦笑道:“不出去,不再想什封妻荫子,安安生生在家呆着,保妻儿老小平安才是正理。至于那些国之大事,也轮不着个捐纳出身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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