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说:“胡林翼真要是溃败,们就赶紧回奉节,帮夔州知府和奉节知县守城。”
“为何不召集团勇驰援宜昌,帮宜昌知府守城?”刘山阳糊涂。
“倒想召集团勇去,可本地团勇你们也见过,根本不是上阵打仗料。”韩秀峰指指地图,接着道:“再就是宜昌离巴县太远,粮饷接济不上。并且宜昌实在算不上富庶,没那多粮养不多少兵。退回奉节就不样,在们熟悉地方打,离巴县不算远,粮饷能接济得上,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就算来两万长毛也能守个年半载!”
“那巫县咋办?”
“巫县又不是没知县,身为县父母,他守土有责。”韩秀峰抬起胳膊再次指指地图:“长生,你看仔细,这次也好,以后也罢,不管谁来犯川东,只要来犯是大股贼匪,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通通可以让给贼匪,让他们孤军深入。”
,然后北上窜入湖南郴州、桂阳、茶陵、兴宁等地,试图与湖南天地会余孽起起事。
湖南你们是晓得,有曾国藩、骆秉章、罗泽南、李续宾等人在,他们哪有犯上作乱机会。他们在湖南连脚跟都站不稳,就这从去年开始经茶陵取道永新、安福、分宜、万载等地进入江西,比石达开进入江西还要早。”
“四哥,你是说天地会乱党投长毛?”潘二惊诧地问。
韩秀峰不屑地说:“他们真要是想投长毛,那会儿大可直接北上去武昌,根本无须跑江西去。他们跟长毛不是个路子,他们向来是‘非朱姓不称帝王’,而洪秀全不但称王并且自封天王。唯相似是官兵之间都互称兄弟,可谁是兄谁是弟,长毛是按官爵高低来,而天地会是按辈分来。
所以说他们只是暂时联手,只是起抢钱、抢粮、抢地盘,敢断定石达开不会相信他们,只是在利用他们,而他们也不会真听石达开号令,毕竟他们那套在洪秀全和石达开看来全是妖言。”
见韩秀峰竟画出大片,竟想放弃十几个州县,潘二大吃惊。
刘山阳紧盯着地图沉思片刻,不禁笑道:“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把既没多少百姓也没多少粮地方让给贼匪,看他们这路上抢掠不着多少粮能走多远。而咱们是以逸待劳,等他们翻山越岭精疲力竭时再给他们雷霆击!”
韩秀峰接着道:“所说让并非真拱手相让,在召集团勇在关键地方防堵甚至反击时,同样要召集沿途青壮尤其熟悉山川河流山民袭扰。不要硬碰硬,只要搞掉他们辎重粮草就行。”
“这说正在攻鲁家港是帮乌合之众?”潘二追问道。
“差不多,只要胡林翼咬着牙顶住武昌城内长毛,从江西过来那些花旗军真不足为虑。”
“四哥,说你咋这镇定呢,原来早晓得那几万花旗军底细!”
“不镇定还能咋样,其实也只是在纸上谈兵,长毛这会儿里应外合,里外夹击,胡林翼、李续宾、蒋益澧和鲍超这会儿正腹背受敌,可以说鲁家港能否守住直接关系湖北战局,鲁家港旦被长毛攻下,湖北官军将会跟江南、江北官军样溃败。”
刘山阳忍不住问:“志行,要是石达开赢,胡林翼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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