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摆摆手,冷冷地说:“别人做通政司参议都能升转,曾望颜更是由正五品参议下子擢升正三品顺天府尹,韩秀峰早就是四品顶带,拟旨,以剿贼出力,擢升韩秀峰为鸿胪寺卿!”
柏葰以为听错,下意识抬起头。
彭蕴章同样大吃惊,心想鸿胪寺虽是个既没什权更没什油水,并且归同样没什权礼部管清水衙门,鸿胪寺卿虽样是正四品,但那可是“小九卿”,是清贵无比卿贰官。
再想到皇上居然拿曾望颜说事,心想韩秀峰跟曾望颜能比吗?
虽然同样是通政司参议,可曾望颜不但是进士,而且是道光二年进士。金榜
咸丰心里跟明镜似,很清楚要是指望吏部,韩秀峰永远升不官。
想到西犯湖北长毛已经退,湖北没之前那吃紧。再想到打探夷情差事文祥也不是没用心办,而是越办越谨小慎微,总是惊乍。觉得文祥还是缺少历练,对付西夷还是上过阵杀过贼,既胆大又心细韩四比较合适,咸丰沉吟道:“这日子过得真快,想想他开缺回籍丁忧已有两年。拟旨,命他即刻回京。”
柏葰暗暗心惊,不敢相信那个不显山不露水韩秀峰圣眷竟如此恩隆。
彭蕴章点也不奇怪,暗想只要“厚谊堂”天没被裁撤,皇上就天忘不掉韩四,下意识说:“命韩秀峰回京也好,曾望颜刚擢升顺天府尹,通政司参议缺刚空出来,他回京之后正好能补上。”
咸丰愣愣,随即用异样眼神紧盯着他。
,咸丰啪声拍案而起,质问道:“韩秀峰呢,封赏名单上为何只有李续宾,没有韩秀峰?”
柏葰终于想起当年那个被从永定河道衙门急调回京前通政司参议,急忙道:“禀皇上,据奴才所知前通政司参议韩秀峰正丁忧守孝,按例……按例……按例丁忧*员不得升转。”
“不得升转,难不成也不得封赏?”咸丰紧盯着他,又问道:“真要是按例,翰林院庶吉士丁宝桢样在乡丁忧,为何能擢升翰林院检讨?”
“奴才不知。”
“彭爱卿,你知道吗?”
彭蕴章被盯发毛,急忙道:“老臣妄揣圣意,老臣昏悖,皇上恕罪……”
“彭爱卿,朕没怪你意思,朕只是想问问你,让韩秀峰回来接着做通政司参议合适吗?”
见彭蕴章欲言又止,咸丰接着道:“他当年按例开缺回籍丁忧,可在老家又真正呆几天?先是率川东团练驻守川黔交界处,紧接着协剿桐梓、绥阳等地教匪,连后来复建遵义协左右二营兵勇都是他帮着招募编练。现在更是率千团勇驰援湖北协剿长毛,又立下大功,有功不赏,让心为朕效力臣子寒心,你等将朕置于何地,难不成真当朕是昏君!”
“皇上息怒,臣……”
“算算,这也怨不得你。”
彭蕴章急忙道:“禀皇上,要是老臣没记错,丁宝桢之所以能擢升翰林院检讨,是贵州巡抚蒋霨远因其破家办团,剿贼出力,具折保奏。”
“前通政司参议韩秀峰剿贼出不出力?”
“禀皇上,韩秀峰深受皇恩,心报效朝廷,剿贼自然是出力。”
“朕就不明白,同样剿贼出力,为何别人能升转,他韩秀峰就不能?”
“皇上,定是哪里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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