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跟洋人开打就不要开打,胡某说不上话,但老弟能,切仰仗老弟!”看着韩秀峰欲言又止样子,胡林翼又拱手道:“胡某知道旦洋人生
“卑职在。”守在帐外亲卫急忙道。
“退出二十步,守住大帐,没有本官传召,谁也不得靠近!”
“卑职遵命!”
胡林翼想想还是不放心,走出去看眼,这才回来道:“老弟,跟说说,广东那边现在情形。”
两江战局急转直下,云贵、山东、河南样不太平,现在洋人又在生事,韩秀峰真不知道朝廷能撑多久,打心眼里觉得应该跟眼前这位手握重兵封疆大吏搞好关系,干脆将所知道五十慢慢道来。
如期交付。”
胡林翼大吃惊,紧盯着他问:“老弟是说洋人想起衅。”
“不只是起衅,而是打算跟咱们开战!”看着胡林翼惊诧样子,韩秀峰苦笑道:“大人定奇怪,秀峰这个捐纳出身,之前怎就做上通政司参议,还以记名章京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现在又怎就能做上太仆寺少卿,甚至还能接着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现在秀峰可以告诉大人,不只是因为皇上器重秀峰,也不只是因为有文中堂、彭中堂和肃顺大人关照提携,而是因为秀峰所办差事。”
“对付洋人?”胡林翼下意识问。
“说起来惭愧,秀峰深受皇恩,可不但才疏学浅,而且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打探整理夷情供皇上和军机处各大臣顾问咨询,说白只是个斥候头子,也只能打探打探洋人消息,哪里对付得洋人。”
胡林翼听得胆战心惊,沉默好会儿才凝重地说:“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叶名琛,他敢做主吗,他又能做什主?他也不容易啊,不管怎说他这几年至少保住广东,甚至有余力协济两江。”
“不然皇上也不会明明晓得他总是谎报夷情,还擢升他为体仁阁大学士。”
韩秀峰揉把脸,又轻叹道:“可总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眼前这关他不好过。他这关要是过不去,秀峰就有事做。要是决定战,皇上定会命秀峰去阵前效力;要是决定和,皇上十有八九会命秀峰随哪位王公大臣去跟洋人谈;总之,这四品京堂不是那好做。皇上给秀峰那多,秀峰也该还给皇上,唯不放心是这几年跟秀峰出生入死那些兄弟。”
胡林翼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紧盯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志行老弟,你人胡某会帮着关照,但胡某也有事相求。”
“大人言重,有什事大人尽管吩咐。”
想到他升迁之路是有些不同寻常,胡林翼意识到他话不会有假,追问道:“可你这两年不是在乡丁忧吗?”
“秀峰这两年是在乡丁忧,但那个专事打探整理夷情小衙门是秀峰手筹设,在香港、广州、澳门、厦门、福建、宁波、上海等地打探夷情人,也是秀峰开缺回籍前派出,总之,这差事并没有因秀峰回乡丁忧而耽误。”
“这说你这两年虽在乡丁忧,但消息直很灵通。”
“涉及洋人消息,秀峰确比大人灵通些。”
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可不能在剿贼平乱同时跟更难对付洋人开战,胡林翼越想越担心,蓦地起身道:“王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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