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
“二哥,对不住,也是想为大哥报仇。”
审大半夜,吴家兄弟跟韩秀峰之间恩怨,胡大任和严树森已经搞清楚,想到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胡大任拱手道:“如九兄,吴忠肝虽时糊涂,但终究没酿成大错,吴忠义也确对此无所知,以大任之见不妨给他们兄弟个将功赎罪机会。”
想到吴家兄弟不是年轻气盛、目中无人蒋益澧,更不是仗着有曾国藩撑腰喜欢到处搬弄是非吴坤修,唯靠山罗泽南已经殉国,在军中没那些乱七八糟关系。再想到吴家兄弟杀贼还是出力,李续宾冷冷地问:“要是给他们个机会,那这兵让本官今后怎带?”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该责罚还是要责罚。”胡大任
李续宾阴沉着脸,紧盯着他问:“吴忠义,这话应该是本官问你,你们兄弟究竟想做什?”
“禀大人,们兄弟什也没做,们兄弟切全听大人您,大人让们兄弟做什们就做什。”
“全听本官?”
昨晚吴忠肝见吴忠义被传召来洪山大营,感觉行事更方便,刚从各什抽调五十多个兄弟悄悄溜出营垒,就被李续宾派去亲兵和八旗马队给堵住,包括他在内所有人全被拿下,被押到山脚下中营挨个讯问。
见事情已经败露,吴忠肝不想连累吴忠义,猛地抬头道:“人做事人当,全是干,不关二哥事,求大人明鉴!”
夜深人静,洪山大营片沉寂,只有更夫时不时出来报下更。
吴忠义昨晚被急招到大营,既没见着李大人也没见着粮台,就这被带进离帅帐不远小营帐,跟软禁似只能在营帐里呆着,连拉屎撒尿都不能外出。
这等竟等到寅时三刻,再等天就亮。
吴忠义越等心越慌,正寻思这事跟韩四有没有关系,外面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个亲卫在外面喊道:“吴都司,李大人有请!”
吴忠义急忙掀开帘子走出营帐,忐忑地问:“王老弟,都这晚,李大人怎还没歇息?”
不等李续宾开口,吴忠义就忍不住问:“老三,你究竟做啥?”
“二哥,别问,反正不关你事。”
“你说不关就不关?”李续宾眼里本就容不得半点沙子,不然也不会逼走蒋益澧,想到眼前这两个丘八差点惹出大祸,气得咬牙切齿地说:“不但擅自调兵,还想公报私仇,截杀朝廷命官!吴忠义、吴忠肝,你们当这儿是什地方,你们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
“李大人,冤枉啊,卑职……”
“你究竟冤不冤枉搁边,你弟弟是点也不冤枉,要不是本官有先见之明,你们两兄弟早身首异处!”
传话亲卫没回答他问题,而是侧身道:“赶紧去帅帐吧,大人正等着呢。”
“哦,好。”见守在帐外几个亲卫像生怕他逃跑似围成圈,吴忠义不敢再多问,急忙跟着传话亲卫往帅帐走去。
赶到帅帐看,大吃惊。
不但李大人端坐在公案后头,巡抚大人幕友胡先生和严先生竟也在,而老三吴忠肝不但跪在几位大人面前,而且被五花大绑着。
吴忠义懵,连礼都顾不上行就急切地问:“李大人,您这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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