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暗想这道谕旨不太好草拟,心想早上虽赏给两个举人,可人家靠得是父荫甚至祖荫,并且人家虽是监生但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而韩四有什,韩四什也没有,禁不住问:“著赏给举人,体会试?”
“体会试就是这说,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考十次也考不中!”
“就算只赏给举人也得有个由头,皇上,奴才得仔细斟酌斟酌。”
“跪安吧,回去慢慢斟酌。”
“嗻。”
“朕早听文祥说过,上海分号那边是令妹在做主,这差事办得不错,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
“臣昨晚听说她竟敢收留包庇周兴远,恨不得立马去上海把她押解回京,交内务府慎刑司议处!她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臣亦难辞其咎,恳请皇上责罚!”
“要不是她收留包庇,个忠臣就会蒙受不白之冤,她何罪之有?”咸丰瞪韩秀峰眼,接着道:“这件事就到这儿,朕赦她无罪。”
“皇上,您可不能跟文祥样纵容她呀!”
“什叫纵容,大清难不成还容不下个女子?何况她不但是忠良之后还有功于朝廷,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比你韩秀峰深明大义!”
中祀,文昌帝君应体升入中祀,著礼部、太常寺准备切礼节祭品,以昭诚敬,切典礼,著该衙门妥议具奏。”
“嗻!”
肃顺刚躬身退出大殿,已经很久没见过银票咸丰便拿起银票,笑看着韩秀峰问:“韩爱卿,这便是周兴远没来得及上缴给向荣那五万两厘金?”
韩秀峰急忙噗通声跪下,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恕罪,这儿只有两万两,另外三万臣没带来。”
“没带来?”
郑亲王接个棘手差事,只能悻
“臣惭愧。”
“既然知道惭愧,那就给朕好好办差。”
想到上午封赏那多文武*员,任钰儿立这大功不能不赏,可个待字闺中女子又没法儿赏,咸丰心想不如赏她义兄韩四个梦寐以求恩典,不禁笑道:“朕与你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别人学生能中进士拉翰林,朕教出学生却只是个监生,朕脸面何在?”
韩秀峰没想到皇上会这说,连忙道:“臣愚钝,臣辜负皇上片良苦用心,臣罪该万死!”
“你不学无术是你事,可朕还要脸面呢。”咸丰猛地回头道:“郑亲王,好好琢磨下,给朕拟道‘监生韩秀峰,著赏给举人,体会试’谕旨。”
“臣正准备向皇上禀报,广东吃紧,打探夷情之事不容懈怠,可‘厚谊堂’自开张到现在近三年,之前那三万两已经花差不多,正打算奏请留三万两周转。”
长毛内讧,几个伪王自相残杀,死只剩个,咸丰心情从未如此好过,边示意韩秀峰起来,边笑道:“没银钱周转怎给朕办差,留三万两就留三万两吧,朕准。”
“谢皇上!”
郑亲王端华和怡亲王载垣心想这个韩四胆也太大,先是纵容属下收留包庇正在被查办犯官,现在又私自截留整整三万两本应该上缴朝廷厘金,正寻思这下去他还有什事不敢干,皇上竟说道:“既然那个周兴远是被冤枉,那就让他官复原职,并以打探贼情出力,加恩级,赏带花翎。”
“皇上英明。”韩秀峰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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