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难!”肃顺胸有成竹地笑道。
“佑瀛愚钝,恳请大人明示。”
“桂樵,你之所以不知如何下笔,那是因为你跟志行不熟。”肃顺回过头,笑看着伍肇龄道:“崧生兄,你跟志行乃同乡,对志
“禀老爷,焦老爷和伍老爷已经到,正在花厅等您。”
“知道,爷先进去换身衣裳,请他们稍候。”
“嗻。”
伍肇龄和焦佑瀛不知道肃顺差家人请他们赶紧过来究竟有什事,正喝茶闲聊,肃顺换上身行褂走进来,二人急忙起身行礼。
“二位免礼,说正事……”
恩赐举人大致可分三种,种是参加过三次乡试都没能中式八十岁以上士子,合例者可请旨赏给举人或举人副榜(副贡);种是大学士周祖培之子周文龠和吏部尚书翁心存之孙翁曾源那样荫生。
前者就算获赏举人也不会参加会试,就算参加会试能金榜题名,也因为年事已高做不官。
后者不但出身书香门第,并且早早地入国子监读书,有甚至考上内阁中书,或在国史馆、典籍馆当差,加之其父兄或其祖父位高权重,别人巴结他们还来不及,不会说三道四,更不会瞧不起。
还有种纯属是因皇上高兴获赏,比如乾隆爷喜好巡幸,每次出巡见“小民扶老携幼,夹道欢迎”便龙心大悦,不是减免应征钱粮,就是拨给银两填补地方上因维修行宫所造成亏空,以示体恤,有时候还赐商人食。
见士子迎銮献赋那就更高兴,几次下旨分别考试,优者分二等,等五人,举人赏给内阁中书,照例挨次补用;贡生、生员赏给举人,准体会试;获二等者四人,各赏缎匹,这就仿佛额外开“恩科”。
肃顺说完事情来龙去脉,随即指指着家人刚准备好笔墨纸砚:“皇上既没让军机处拟旨,也没命内阁草拟,可见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知道他们不但不待见志行,甚至会进言谏阻,所以才把这差事交给咱们。二位满腹经纶,妙笔生花,接下来就看二位。”
伍肇龄同样没想到皇上竟打算赏韩四举人出身,打心眼里为韩四高兴,不禁笑道:“志行果然圣眷恩隆,只是这谕旨不大好草拟。”
既瞧不上曹毓英,更瞧不起韩秀峰焦佑瀛,心里则有些酸溜溜,走到书桌边沉吟道:“大人,崧生兄,以佑瀛之见这谕旨倒不难草拟,而是难在何以服众。”
“桂樵这话说在点子上,”肃顺放下茶杯道:“所以咱们得把这差事办漂漂亮亮,让那些迂腐之辈说不出什。”
“总得有个由头,想堵住悠悠之口谈何容易。”焦佑瀛紧锁着眉头道。
乾隆爷可以这做,不等于今上也可以。
郑亲王端华不想因为这点事引起轩然大波,又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干脆跟往常样把这棘手差事交给同父异母弟弟肃顺去办。
肃顺没想到皇上会赏韩四这个恩典,很清楚相比加官晋爵,这才是韩四真正想要。
回家这路上追悔莫及,觉得这简单事早应该想到,如果能在皇上前头想到,能帮韩四跟皇上求个出身,那韩四定会对他感恩涕零。
再想到皇上既没让军机处拟旨,也没命内阁拟旨,反倒让肚子里同样没多少墨水端华办这差事,肃顺又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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