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可不想成为满朝文官眼中钉肉中刺,起身道:“不行,得去找肃顺大人,求他收回成命。”
伍肇龄不认为这对本就不是正统读书人韩秀峰会有什影响,更不认为肃顺那些政敌能拿韩秀峰怎样,不禁笑道:“晚,这是誊抄,折子伍辅祥已经递上去,草拟谕旨郑亲王也已经呈上去。”
早颁行法条和沿袭上百年成例。比如早在顺治朝时,朝廷就废除满洲、蒙古、汉军家仆皆不准应试旧制,更别说冷籍这样陋习。
如果只是这样同样没什,关键是最后段。
韩秀峰指着焦佑瀛帮着草拟谕旨,苦笑着念道:“朕居深宫之中,邪正真伪,不能悉辨。是非功罪,不能尽明,全凭章奏以为进退赏罚。每闻前代朝臣分门别户,植党营私,蒙蔽把持,招权纳贿,朋类则顿生羽翼,异己则立坠深渊。更有同年、同资、师生、亲故互相援助,排挤孤踪,浮议乱真,冤诬莫控,朝纲大坏,国祚遂倾,深可鉴戒。今恐在朝各官因仍敝习,不能力改前非,所关治乱,甚非细故,必如何而后可尽革其弊?”
伍肇龄得意地笑道:“这段没啥呀,只有这样才通顺,才能服众。别人看就会觉得皇上龙颜大怒,降旨革除陋习,而你获赏举人只是顺带。”
韩秀峰不想跟他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崧生兄,您和肃顺大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您说得也对,那道折子递上去,这道谕旨将下来,韩秀峰获赏举人,还真只是顺带。”
想到这道刚草拟好谕旨,确实是冲着柏葰、周祖培、彭蕴章和翁心存等人去,肃顺确是想借题发挥,伍肇龄不无尴尬地说:“志行,这也是没办法办法,要是不拿冷籍做文章,这谕旨真没法儿草拟,就算草拟出来也很难堵住悠悠之口。”
“这哪是堵悠悠之口,你们草拟这道谕旨皇上真要是采纳,真要是明发出来,今儿上午刚获封赏那些大人们还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志行,你跟他们本就没什交情,他们本就不待见你,有啥好怕?”伍肇龄反问句,又理直气壮地说:“何况植党营私、蒙蔽把持、招权纳贿文武*员还少吗,肃顺大人身为监察百官左都御史,本就奉皇上之命整顿吏治,借这个机会敲山震虎有何不可?”
“崧生兄,晓得肃顺大人是为刷新吏治,可为何非要拿韩秀峰做文章,这不是把架火上烤吗!”
“有肃顺大人在,那些人就算都看你不顺眼,他们又能耐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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