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有没有去拜见郭大人?”
“去过,郭大人还写封书信,让捎给曾大人。”
“这就放心。”韩秀峰笑笑,接着道:“投供事不用担心,明儿早就托人帮你去办,你在老家办五六年团练,帮同官军协剿五六年长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个候补知县是跑不掉。”
“切拜托四爷。”余青槐急忙从袖子里取出叠银票。
“这是做什,赶紧收起来。”韩秀峰脸色正,紧盯着他很认真很诚恳地说:“你啥交情,何况办这事真用不着打点。”
“们正在办差,不能把他往这儿领,再说们又不晓得你在这儿,就让王贵送那位余老爷去找爹。”
“知道,你们先去忙你们。”
……
几年没见余青槐,韩秀峰不想让人家久等,打发走柱子和余铁锁便翻身上马,先去跟正领着八旗兵操练僧格林沁告个假,然后带着小山东火急火燎往回赶。
赶到达智桥胡同看,余青槐果然坐在花厅里,大头和余有福正陪着他喝茶。连翠花都跑出来,正抱着娃站在边上问海安老家事。
又办件大案,又立大功,这说你们不打算去兵马司当差,不打算做吏目?”
柱子连忙道:“该去还得去,只是那边时半会没有缺,等有缺空出们就过去。”
“伍老爷有没有说要等多长时间?”
“伍老爷说快则三五个月,慢则年,让们别着急,让们先在步军统领衙门干着。”
想到补缺不是那容易事,何况他俩要做还是炙手可热京官,韩秀峰微笑着点点头。余铁锁则想起件事,急忙道:“四哥,你知道们来这儿路上遇着谁?”
“四爷,这是谋官,不是干别,怎会不用打点?不能让您帮那大忙,还得倒贴银子!”
“说不用就不用,再这样生气。”
“不行不行……”
“有啥不行,”韩秀峰把银票硬塞还给他,随即话锋转:“待会儿让大头带你去后院儿见个人,今后究竟要办什差,他会跟你交代。再就是到江西,见着曾国藩曾大人之后,
见正主儿回来,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四爷,可算见着您,这是郭大人和顾院长托给您捎信,这是致庸托捎给您信……”久别重逢,余青槐激动不已,忙不迭翻出信件,又让随行家人把从海安老家带土特产抬进屋。
韩秀峰样高兴,招呼他坐下寒暄番,等翠花跑进去准备酒菜,等大头和余有福也走出花厅,这才说起正事。
“韩博刚走,他去武昌,去湖北巡抚胡林翼胡大人麾下效力。江西这个差事呢,想来想去,只有让你去办最合适,所以年前就给郭大人写封信,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快。”
“四爷,是接到郭大人信就收拾行李动身。”
“谁?”
“们遇着永定河北岸同知王老爷家人王贵,他没认出,眼就认出是他。拉着问问,才晓得他是奉王老爷之命送个姓余老爷进京找你。”
“余青槐?”韩秀峰下意识问。
“对对对,那个余老爷好像就叫余青槐,从泰州来,他说他不但认得你,认得大头,还认得爹!”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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