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臣所知样不服。”
“为何不服?”咸丰追问道。
韩秀峰连忙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长毛从广西窜入湖南那会儿,罗泽南见长毛每到处便砸圣人像、焚圣贤书,
咸丰愣愣,放下茶杯若无其事地说:“他去书肆是朕恩准,他想去就让他去吧,小心伺候着。”
“臣遵旨。”
恩俊没想到韩秀峰会禀报这个,见皇上真当回事,猛然意识到这还真不是件小事!
正暗暗提醒自个儿今后对恭亲王要敬而远之,绝不能因为这点事稀里糊涂被皇上责罚,皇上像想起什似地突然问:“韩爱卿,你率川东团勇去武昌协剿过长毛,在武昌时有没有见过蒋益澧?”
韩秀峰本以为皇上会问曾国藩,怎也没想到皇上会问起蒋益澧,急忙道:“臣见过,不过只见过面。”
咸丰看着戏子们离去背影,竟端起杯子意犹未尽地嘀咕道:“朕这是作什孽,想听会儿戏都不安生。”
韩秀峰心里咯噔下,急忙躬身道:“臣扰皇上雅兴,臣罪该万死。”
“算算,赶紧说,这晚递牌子求见,究竟何事?”
“臣斗胆乞求觐见有两件事要跟皇上禀报,是臣刚收到南海分号发回急报,英夷东印度公司领地有刁民犯上作乱……”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咸丰乐:“如此说来他们得赶紧调兵去那个什东印度平乱?”
也不知道是有段日子没乞求觐见,还是皇上今儿个心情好,牌子递进去不大会,御前侍卫就出来宣韩秀峰和恩俊觐见。
二人跟着侍卫左拐右拐来到座庭院,远远就听见里头正在唱戏。等侍卫通报完走进去看,发现皇上今天没唱,而是端坐龙椅上边听边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跟着哼唱。
“臣韩秀峰,恭请圣安!”
“奴才恩俊,恭请圣安!”
“别跪着,起来起听戏,听完这出再说。”
“这人老不老实,是不是个实心办差?”
“禀皇上,蒋益澧比臣还小两岁,正因为年轻有些气盛,虽跟李续宾同为罗泽南学生,却不太服李续宾。也正因为跟李续宾不对付,击退石达开之后气之下回湖南老家。”韩秀峰想想,接着道:“据臣所知,他跟湖南王鑫关系不错,臣估摸着他应该是回湖南投奔王鑫。”
“王鑫也是罗泽南学生?”
“是。”
“那他服不服曾国藩?”
“如果消息属实,英夷定会赶紧调兵遣将去剿贼平乱。”
“那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禀皇上,臣觉得这大事应该不会有假,为确保万无失,臣已命上海分号赶紧查证。”
咸丰懒得管英夷东印度公司领地在哪儿,也懒得问东印度公司领地有多大,确认英夷跟大清样有*民犯上作乱,心情无比舒畅,不禁笑问道:“还有件事呢?”
韩秀峰连忙道:“再就是恭亲王今儿个去书肆,去询问这几个月夷情。”
“谢皇上。”
二人连忙爬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到边。
也不知道台上戏子是不是觉得多两位票友,唱得更卖力,皇上也听得更过瘾,两个戏子唱完,就命小太监打赏。
按例,召见文武*员时闲杂人等要回避。
戏子们接过赏银,谢完恩,就跟着小太监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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