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潘二就来气,紧盯着他问:“那到家时为何不说是四哥让你们回来,如果说是四哥让你们回来,哪会有这多事?”
“那会儿哪想到这些……”
“算,回头去帮你去求求段经承,只要段经承愿意出面,你爹应该不会再说什。”潘二懒得再管他破事,随即回头道:“关先生,昨晚想想,请八省客商代办四川各州府报捐事还是先缓缓。贵州、云南和陕西三省可以先办着,不过经办商户得先拿银子来领部照。”
办理报捐就像做买卖,只要“物美价廉”这买卖就会越来越好做。
刚刚过去两个多月,前来捐文武监生、顶带、花翎、蓝翎和恩典加起来竟达千八百多人!除应上缴户部藩库捐项之外,每办个收取五两公费银,段吉庆和王在山代办本地俊秀捐纳,忙得不亦乐乎,赚得盆满钵满。
关小虎和古榫、郑元宝回来已经有段日子。
三人在巡捕营那几年差没白当,连最老实郑元宝都攒千多两,所以回到家就祭祖,祭完祖连摆两天流水席,宴请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然后翻盖家里房子,正所谓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可关班头和古掌柜、郑掌柜却很不高兴,想到当年起出去几个后生都在外面做官,就他们三个跑回来,就觉得他们三个不争气,甚至觉得以后在段吉庆、王在山等人面前抬不起头。不但不给三个臭小子好脸色,遇着不顺心事还破口大骂他们没出息。
关小虎在外头横,在家可不敢跟老子耍横,个不慎就会被关班头骂个狗血喷头,觉得那个家没法儿呆,干脆收拾几件换洗衣裳,同古榫、郑元宝起搬到湖广会馆,给潘二跑腿打杂,不管他老娘和婆娘怎劝,就是不回家!
潘二忙天回到会馆,见关小虎婆娘又抱着娃找过来,堵住会馆门口哭哭啼啼,搞得像是有天大冤情,急忙让家人去会馆后头“奉政第”请琴儿来把她们娘儿俩哄走,然后找到正在花厅里跟陕西客长关允中打牌三人,阴沉着脸问:“小虎,你婆娘抱着娃在门口哭哭啼啼,你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
关允中看着羡慕,提议召集几个大商号代办,把这买卖做大点,见潘二不让在本省收捐,不解地问:“潘老爷,您能帮胡大人筹到银子就行,为何要舍近求远?”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再像现在这干,人家全跑咱们这儿来报捐,不去县衙府衙。到时候县太爷和府台没法儿跟上峰交差,又拿咱们没办法,就只能派捐。”看着关允中欲言又止样子,潘二接着道:“县太爷为跟上头交差,都已经让师爷拟个章程,打算从当铺开始劝捐,生理平淡,每间捐监生名;生理较旺者,每间捐监生两名,告示都已经贴出来。”
“这哪是劝捐,这分明
关小虎样不敢跟潘二油腔滑调,急忙扔下牌:“长生哥,听是听见,也出去劝过,可她就是不回去,总不能当那多人面揍她吧。”
“打婆娘,长本事,你咋不请人写封修书,把婆娘给休?”
“长生哥,爹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回去不是找骂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们回来是四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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