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暗叹口气,接着道:“来前博川和仲华还提起过你,说让你跟地山兄来天津效力纯属权宜之计。想想也是,他既不领兵在都统衙门又没个兼差,想提携你都提携不,只能让你先在运司衙门跑腿打杂。”
“四爷,您别说,走到这步田地纯属咎由自取。”
“就这自,bao自弃?”韩秀峰反问句,随即话锋转:“既然来就别走,今后就跟着吧。”
永
“派胡言,这是迎不迎本官事吗,简直岂有此理!”
“卑职糊涂,卑职口无遮拦,卑职不会说话……”
于双福边求饶,边爬到韩秀峰面前,掏出叠早准备好银票:“韩大人,这是卑职点心意,求求您高抬贵手饶卑职吧,卑职明儿早就召集左右二营操练……”
韩秀峰真不知道他们这总兵官和副将是怎做上,想到他们本就是护理,并且守大沽口真正靠也不是他们,干脆把银票接过来放到边,恨铁不成钢地说:“既然知罪,那本官就网开面,给你们个将功赎罪机会,从明儿个开始好生操练。要是敢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谢大人,谢大人高抬贵手!”
正在京城枕戈待旦僧格林沁在,突然觉得真要是跟西夷大打朝廷真不定会输,不禁问道:“需要做些什?”
“既然地山兄都开这个口,秀峰就不跟您客气,”韩秀峰从书桌上拿来份早拟好章程,递给他道:“该做全写在上面,不知地山兄需要多久才能办妥?”
崇厚不敢轻易立军令状,接过清单仔仔细细看看,估算好会儿才抬头道:“最快也得三个月。”
“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定得勘察仔细。”
“老弟放心,会派可靠之人去办。”
“天色不早,赶紧回去吧。”
“嗻。”
赶走两个草包,三年多没见永祥跟着恩俊走进来,见着韩秀峰便把鼻涕把眼泪倒起苦水。
“好好,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韩秀峰示意恩俊把手巾拿来,让他擦擦脸,然后边招呼他喝茶,边直言不讳地说:“当年提醒过你,博川兄提醒过你,仲华也不止次提醒过你,让你别跟联顺走太近,你偏偏不信,非得去巴结,弄成现在这样能怨谁?”
永祥无言以对,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
目送走长芦盐运使崇厚,有请长芦盐政乌勒洪额和天津道英毓。
来之前就打探清楚他们底细,跟他们这两个只晓得捞银子庸官,韩秀峰实在没什好说。敷衍般地跟他们寒暄会儿,收下他们送两大叠银票,便端茶送客。
对待进来就噗通声跪下请罪护理天津镇总兵岳克清阿和护理大沽协副将于双福,韩秀峰就没那好说话,不但没让他们起来说话,而且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岳克清阿,于双福,来前皇上还跟本官提起你们,说兵部豫请拔缺,命本官巡视海防时顺便瞧瞧你们差事究竟办得怎样,要是切属实便上折子奏请核准,可你们竟如此松懈,简直玩忽职守,看这缺你们十有八九是补不上。”
“大人恕罪,卑职……卑职真不知道大人前来巡视海防才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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