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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上午,总算议出个结果,尽管还是“严密防范”,但至少不再是“不动声色”。
文祥心里踏实许多,躬身退出大殿正边走边寻思这切很可能跟韩秀峰有定关系,赫然发现本应该在南苑“游山玩水”韩秀峰,竟跟着个御前侍卫迎面而来。
命侍郎国瑞、副都统副勒敦泰、护军统领珠勒亨率京营兵及马队两千赴天津。京营需用马匹,著于察哈尔捐输马内挑选二千匹,缓程解京备用。
同时准察哈尔都统西淩阿所奏,挑察哈尔兵两千名,以千名作为鸟枪兵,千名作为弓箭兵,分作四起,派令总管特克慎等四员分带。
命太仆寺挑膘壮马二千三百匹,以备乘骑。并于库存捐输银内动项,造就驼鞍绳屉六百副。再由商都驼群内,调用驼六百只,以备官兵使用,由察哈尔都统统领,先行启程,由密云带径赴山海关布置……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这些兵不是说让去就能开拔。
刚刚过去这夜,文祥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天关于韩秀峰这些天在忙什奏对。
皇上问起来时,他曾想过装糊涂。
可想到就算不说,皇上只要差人去问下样能问到,毕竟“厚谊堂”有六个侍卫,而不管他做“大掌柜”还是韩秀峰做“大掌柜”时,只要是堂内事几乎从未刻意瞒过那几个侍卫。
反倒是话只说半有只说半好处,皇上要是起疑心差人去问,等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不但会大吃惊,也会想到韩秀峰为何会那悲观,自然会寻思之前应对之策是不是不够稳妥。
但这终究是步险棋,万皇上觉得韩秀峰其心可诛,因此而龙颜大怒,那就得不偿失。
开拔银钱从哪儿来,去天津这路人吃马嚼要耗费多少粮草,究竟让谁支应。几路大军抵达天津之后该如何排兵布阵……事无巨细全得想到。
文祥分派到打发两千京营兵开拔差事,正寻思得赶紧去步军衙门传旨,然后是先去校场点兵,还是等户部尚书肃顺筹到开拔银子再去校场,皇上又阴沉着脸道:“彭爱卿,拟旨时给朕交代明白,英佛二夷在广东犯顺,复同俄咪二夷,由上海赴天津,不过是虚声恫喝,藉肆要求。
各文武*员到防后,如何相机布置,须随时奏报。尤其蒙古兵性多糊涂,诚恐遇有夷人上岸,极易率加残害。著谭廷襄等务必严加约束,免得横生枝节。与各夷交涉,应妥为晓谕,察其动静,再行筹办!”
“臣明白,臣遵旨。”
“都跪安吧。”
正因为如此,他天没亮就赶到圆明园递牌子求见,打算借奏报俄使说和之举不可信这由头,瞧瞧皇上究竟有没有生气。
没想到在宫门口等不大会儿,御前侍卫就传他觐见。
赶到勤政殿看,郑亲王端华、惠亲王绵愉和领班军机大臣彭蕴章、户部尚书肃顺等王公大臣竟也在。而皇上在如何应对西夷上态度,竟夜之间发生巨大变化!
先是命四年前曾跟洋人交涉过前直隶布政使崇纶赴天津,紧接着又让彭蕴章拟旨命署理直隶总督谭廷襄和直隶布政使钱炘和赴天津。
除天津镇驻防兵外,命谭廷襄和直隶提督张殿元另调河间兵、督标兵、提标兵各五百名驰援,并募勇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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