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川兄,您什时候来,您怎能来这儿?”
“先别管,先说说都打探到什消息。”
荣禄看眼正捧着茶杯若有所思韩秀峰,无奈地说:“据在惠亲王麾下当差朋友说,僧格林沁收着庆贤他阿玛信之后,立马差人将信连夜送给惠亲王。惠亲王大怒,说‘番情叵测,该员并未办有头绪,辄敢借词卸肩,实属罪无可赦’,当即命幕友拟折子奏请皇上饬令僧格林沁,将耆英拿捕到营讯明后,即在军前正法!”
惠亲王现如今是负责京畿防务巡防王大臣,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真正大权在握!
想到惠亲王这道折子递上去,耆英十有八九会性命难保,文祥忍不住回头问:“志行,现在怎办?
“把他关起来,谁也不让见。”韩秀峰权衡番,接着道:“再派两个人进城,把他媳妇和他那三个儿子接过来。”
“然后呢?”荣禄追问道。
“然后给他们父子安排个帮办营务差事,赶紧打发他们家子去古北口。”
“要是他不愿意去呢?”
“那就安排几个人把他们家子绑送古北口去,到古北口找个地方把他们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没手令不得回京!”
幕友帮着拟折子。老中堂大为感激,回到风神庙行辕就命家人收拾行李,催齐夫马,准备打道回府。”
荣禄收起书信,接着道:“没皇上旨意,他老人家不能就这回京,地山知道之后急忙差人去追,结果紧赶慢赶愣是没追上,所以赶紧差人来给咱们提个醒。”
韩秀峰大吃惊,坐起身道:“没得旨就擅自回京,皇上晓得定会龙颜大怒,搞不好会掉脑袋,老中堂这是老糊涂!”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晓得定不会轻饶他。志行兄,要不赶紧去趟通州,看能不能截住老中堂。”
“就算能截住又有何用?”
“行,这就去办。”
……
就在荣禄差人好容易把庆贤妻妾和三个儿子骗到南苑,然后安排人连夜将他们家子送往古北口之时,中午就赶到通州,并在通州接到军机处廷寄谕旨,被饬令“仍留天津,自行酌办”耆英。不但不听家人劝阻,就这像没事人般大摇大摆回京,甚至还给远在天津僧格林沁去封信,称再过三五日可抵天津大营。
同样收到消息文祥头大,连忙悄悄差人去耆府打探,确认耆英已经到家,既不方便亲自登门劝耆英上请罪折或赶紧回天津,念在与庆贤几年同僚之谊又不能具折奏报,只能装作像什都不知道般,直到第二天傍晚忙完军机处公事才换上便服赶到南苑。
结果他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跟韩秀峰商量对策,专程进城打探消息荣禄就回来。
“劝他赶紧回天津!”
“人回都回来,再回去有何两样?”韩秀峰沉思片刻,接着道:“何况博川提醒过他,地山在天津也提醒过他,他刚愎自用听不进去。现在去通州堵截,且不说不定能截住,就算截住也于事无补,搞不好还会被牵连。”
“那怎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荣禄禁不住问。
“凡事得量力而为,这不是咱们想救便能救得。事已至此,只能保个算个。”
“志行兄,您是说庆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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