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兄,你既然早晓得他跟陈孚恩不样,为何不早点跟说?”
“不就是给人家接个风吗,多大点事?”韩秀峰反问句,想想又笑道:“何况人家当年待确实不薄,对真有提携之恩。请你们几位起过去给人家接个风,给足人家面子,也是应该。”
荣禄越想越尴尬,下意识回过头,见王千里笑而不语,忍不住问:“百龄兄,你是不是也早想到?”
王千里连忙正色道:“没有没有,大人们事哪懂,哪会想到这些!”
“你定早想到,你定是在等着看笑话!”
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许乃钊若无其事地喝口茶,又换个话题,问起英佛二夷北犯直隶事。
这些又不是啥秘密,韩秀峰自然知无不言,聊近两炷香功夫,见许乃钊流露出丝困意,便借口晚上必须回南苑起身告辞。先去重庆会馆,叫上在会馆等荣禄、王千里和永祥,打着灯笼骑马连夜往回返。
刚走出不远,荣禄就忍不住问:“许乃钊有没有说什?”
韩秀峰回头看他眼,意味深长地说:“仲华,知道你良苦用心,可有些事没你想那简单。要晓得许乃钊不但有个官居吏部尚书兄长,更是曾做过巡抚人,可以说像他这样人也只能做朋友,想要更多很难。”
“您是说咱们白折腾?”
。”许乃钊猛然反应过来,想想又问道:“浙江吃紧,昨天听家兄说皇上有意启用曾国藩,不知有没有此事?”
“据所知确有此事,好像是肃顺大人保奏。不过……不过只是夺情,依然让曾大人以兵部侍郎统兵,依然是官不官绅不绅。”
想到两江紧挨着湖广,两江官军同湘军起在江西、安徽攻剿长毛,因为粮饷和兵勇们骚扰地方事,两江总督何桂清跟曾国藩及湖北巡抚胡林翼关系并不好,加之浙江巡抚又是何桂清保举人,许乃钊沉吟道:“客兵终究是客兵,让他接着以侍郎领兵也好。”
韩秀峰知道他跟何桂清关系不般,不禁笑道:“大人说是。”
许乃钊同样清楚何桂清真要是跟胡林翼、曾国藩起嫌隙,眼前这位因为郭沛霖关系只会帮胡林翼和曾国藩,轻描淡写地问:“志行,薛焕这两年跟你有没有书信往来?”
“真没有,真没想到,再说咱们什关系,看谁笑话也不能看你笑话。”
“那你为何笑?”
“
“也不能说白折腾,至少能结个善缘。”
“可是……”
“别可是,他可不是对肃顺俯首帖耳陈孚恩,”韩秀峰顿顿,接着道:“他这次能奉调回京以三品京堂候补是何桂清保举,何桂清能做上两江总督则是彭中堂保举,而他跟彭中堂又是关系非同般同年,所以说能结个善缘,能交个朋友已经很不错。”
荣禄这才意识到想施恩图报没那容易,愣好会儿才苦着脸问:“那他忙,博川要不要帮?”
“帮自然是要帮,至于帮到哪步,估摸着博川应该有主意。”
“有,这两年他跟通过好几封书信。”
“据所知,何大人也挺器重他。”
“是吗?”
“不信你可以去封信问问。”
“大人话,秀峰又怎会不信,秀峰是替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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