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说是,不会惯着他们。”
“二爷,您老也真是,俩娃能考上已经很不容易!”
“琴儿,二爷不是泼凉水,而是童子试跟院试不样,考起来没那难。”
“爹,您这话啥意思?”琴儿忍不住问。
段吉庆回头看眼段大婆娘,意味深长地说:“院试取多少生员有定数,也就是们常说学额。而童生试就不
“瞧你说,不就是个童生吗,再说两个娃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他四叔,靠你这位婶娘。”韩大婆娘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头顶上竟吊着个红漆描金匣子,觉得怪好看,又好奇地问:“琴儿,上头这个又是啥?”
“那是放诰命轴子。”
琴儿抬起头看看,想想又解释道:“就是皇上诰封为三品淑人圣旨,不过里头放不只是圣旨,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荷包、火镰和小刀,反正全是宫里东西,爹说全得吊起来供着。”
“这金贵东西,吊梁上你也不怕被贼给偷。”
“这有啥好怕,现在家里雇好几个下人。再说前头会馆就是潘老爷和小虎他们办差地方,他们手下不光有从湖北来皂隶,还有那多团勇。借贼几个胆,也不敢来咱家偷东西。”
但用功还聪明,拿个文章给他,他念两遍就会背!”
“仕畅倒不担心,就担心仕路。”
“仕路还小着呢,有啥好担心。”
幺妹儿又忍不住笑道:“大嫂,四嫂说不是那个意思!”
“那究竟啥意思?”韩大婆娘不解地问。
……
三人正说着,外面传来阵脚步声。
她们刚回过头,只见段吉庆边走边笑道:“放榜,俩娃全考上,已经差人去走马老家给他爹报喜,让他爹赶紧去祠堂祭告列祖列宗!”
“段老爷,您是说仕通和仕达都考上?”韩大婆娘急切地问。
段吉庆正准备开口,紧随而至费二爷脸严肃地说:“考是考上,不过只能算勉强考上,要是去参加院试,十有八九会名落孙山。所以你这个做娘不能太过溺爱,该管还得管,该督促还得督促,可不能让他们考上童生就忘自个儿是谁。”
幺妹儿见琴儿笑而不语,不禁笑道:“仕畅是四哥长子,就算念书不用功将来样能做官,封妻荫子你明白不,说就个意思。仕路是老二,老二就沾不上四哥光,将来想出人头地得自个儿去考功名,所以等仕路长大之后读书不能不用功。”
“琴儿,仕畅将来不用考也能做官?”
“听费二爷说四哥做上三品官,按例将来能荫子,还说也不定非荫长子。但仕畅终究是老大,有这样好事自然得紧着他来。”
韩大婆娘正准备开口,幺妹儿又笑道:“嫂子,其实这真没啥好担心,在京城时听敖夫人跟翠花说过,荫生做官好像做不大。官宦之家那些子弟,宁可自个儿去考取功名,也不要做荫生,只有实在考不上才走这条路。”
“自个儿考取功名做上官,自然比靠爹强。”琴儿微微点点头,想想又回头道:“嫂子,别看四哥现而今是举人出身,可他那个举人是皇上赏赐,不是自个儿考,比起那些凭本事考上举人要低头。你家仕通、仕达这次要是能考上童生,那才是真正给咱韩家长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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