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儿登台献艺,唱好不是有人打赏,有人往台上扔银钱吗?小角儿就靠这个维持生计。名角儿就不样,班主会把名角儿包下,说好年给多少钱,票友们赏钱也不归名角儿,而是归班主。”
“照您这说,那个平龄戏唱得还行。”
“据说唱是有板有眼,不过昨天又听人说,他家境不错,只是喜欢玩票,只能算个票友,不能算戏子。”
“文章做得咋样,他究竟有没有几分学识?”
“据说肚子里有点墨水,并非目不识丁。”
吉云飞苦着脸补充道:“第二天早,这事儿就传遍四九城,众人哗然,纷纷传说‘优伶亦得中高魁矣’!”
伍肇龄放下茶杯,苦着脸道:“并且这个平龄是满人,而满人是严禁登台唱曲儿!”
“于是孟传金上疏弹劾柏中堂、朱大人和程大人?”
“所以说他只能算火上浇油。”
吉云飞又忍不住道:“志行,孟传金这人你领教过,年轻气盛,见风就是雨,你上次查办南苑私垦案时他也是这干。”
把火也不是孟传金点燃,他只是在火上浇点油罢。”
“此话怎讲?”
“据所知,这件事是从顺郡王府传出来。”
“庆恩?这跟顺承郡王庆恩又有啥关系?”韩秀峰糊涂。
“听细说,放榜那天,顺邸正好为大福晋寿诞传班子唱戏,偏偏这班子里最要紧角儿不在,传三回还不到。好不容易传到,发现那个戏子酒气薰蒸,已经不能唱。
韩秀峰想想又追问道:“如果只是个平龄也就罢,可听
“肃顺大人并不知情?”韩秀峰低声问。
伍肇龄确认道:“肃顺大人是挺器重他,觉得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只是器重。据所知,肃顺大人从来没请他去商量过什事,或授意他弹劾谁。”
想到相比陈孚恩、曹毓英、焦佑瀛等人,孟传金资历真叫个尚浅,韩秀峰意识到伍肇龄这番话应该不会有假。而肃顺也应该从未把孟传金当作亲信,说好听点只是觉得孟传金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点就是把孟传金当条逮谁咬谁疯狗,反正咬全是贪,,g庸官。
不过这种事是解释不清,也没法儿去解释。
韩秀峰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好,干脆换个话题:“崧生兄,平日里不怎听戏,不太清楚京里戏班规矩,您刚才说清客串懂,但赚包银究竟啥意思?”
顺郡王大怒,问他个小小戏子,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竟胆敢屡次抗传,问他眼里究竟有没有顺邸。”
伍肇龄喝小口茶,接着道:“那个戏子吓坏,急忙求饶,说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抗传,之所以迟迟没来是因为他朋友中举,他赶去贺喜,没在家,不知道顺郡王传召。
他个戏子能有啥样朋友,居然还能中举,顺郡王觉得很奇怪,问他那个朋友姓甚名谁,干什营生。
结果那戏子说,他那个中举朋友叫平龄,起初是清客串,现而今也在赚包银。
顺郡王将信将疑,又问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唱戏,那戏子说是。金榜题名是件美事,顺郡王也没在意,就告诉去吃酒宾客,给宾客们致歉,只是当桩笑话,随便谈谈罢,可那天去宾客太多,这事就这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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