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场案总算查个水落石出,可在如何处置主考官柏葰这件事上,却把礼部、吏部、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给难住。
因为柏葰只是“听受”浦安和家人靳祥所托,取中考生罗鸿绎,并没有收条子,也没有收罗鸿绎、浦安银钱,更没有“交通”。
而“听受嘱托”节,《钦定科场条例》中既无应如何处
“应该是直接汇给四哥吧,再说那边有刘老爷盯着,谁敢贪嫂子您钱。”
幺妹儿在京城呆久,在巴县呆着真不大习惯,竟笑问道:“嫂子,咱们不能去京城,因为去会给四哥和柱子添乱,可去上海没事啊,要不咱们去上海瞧瞧?”
潘二吓跳,不等琴儿开口就苦着脸问:“幺妹儿,你晓得上海在哪儿吗,晓得上海离咱们巴县有多远吗?”
“上海不就是江苏吗,再远难不成还能比去京城远!”
“虽不比去京城远,但也差不太多,而且这路上不太平,真要是去话要路过江西、安徽,可江西和安徽正在闹贼匪,江宁就更不用说,长毛把江宁当作他们京城,已经盘踞好几年!”
“他肯定听四哥,四哥啥时候回来,他自然啥时候回来。”潘二放下书信,又笑道:“不过大头十有八九不会回来。”
“为啥?”琴儿不解地问。
“是大头现如今能耐,做上御前侍卫,成皇上身边人,不是想辞官就能辞官;二来翠花带着娃回泰州老家,据说在老家盖个大房子,他虽生在巴县长在巴县,可在巴县却连个亲戚也没有,就算将来致仕也只会去泰州跟婆娘娃团聚,不会再回巴县。”
“那他这不成倒插门吗?”幺妹儿嘀咕道。
“娃又不跟翠花姓,只要娃姓袁就不算倒插门。”潘二笑笑,想想又说道:“大头将来去泰州也好,至少咱们在江苏还有个朋友,更别说泰州离上海要比咱们巴县离上海近。”
琴儿也觉得太荒唐,连忙道:“幺妹儿就是随口说,你千万别当真。”
“这就放心,嫂子,您先忙,得去前头瞧瞧,过几天有批盐要运往武昌,得去看看准备咋样。”
“办差要紧,赶紧去吧。”
……
就在琴儿请潘长生帮着念家信之时,韩秀峰刚参加完惊心动魄朝会,故作镇定地跟文武各官起走出宫门,径直来到集贤院。
琴儿糊涂,下意识问:“泰州离上海近,跟咱们又有啥关系?”
“嫂子,您定是忘您家在上海也有产业,四川会馆说是会馆,其实是四哥,后来钰儿小姐又帮四哥在会馆后来置栋洋楼。敢打赌,等四哥辞官,不再像现在这般身不由己,定会带您和仕畅仕路去上海开开眼界,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
提起任钰儿,琴儿心里就变得有些酸溜溜,沉默会儿,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不说差点忘,也不晓得那宅子有多大,不晓得那洋楼究竟啥样。”
“后来置那栋没见过,会馆晓得,上下三层,加起来三十四间房,外头是圈铺面。听说英吉利租界人越来越多,比咱们巴县还繁荣,估摸着会馆年下来能收不少房钱,那圈铺面租金样不会少。”
“钱呢,只晓得那边有咱家产业,可到现在也没见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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